尘心深吸了口气,好半天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原来一切都是她的一个局而已。自从知道南枝被下了蛊,怕他们会在有所动作,所以才答应了与南疆郡主的亲事,成亲那天,南枝出逃,给他们以为南枝与苏子誉已经恩断义绝,而那天拜堂成亲也被南枝搅和了,所以他们也没拜得了堂。

    但是谁又猜得到,南枝早就告诉了苏子誉,她的蛊他师父亦可解。

    “那她,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尘心看着卧在他怀中的人儿,完全跟之前的南枝不一样了啊

    苏子誉低头,看着南枝笑了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很乖。”

    南枝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却也没说什么。

    “可她怎么一句话都不肯说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尘心想了想,“还是我亲自给她把把脉看看吧。”

    南枝却不愿意配合,转身两只手搂着苏子誉的腰,脸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说道,“不要。”

    苏子誉抚摸着他的头发,又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要就算了,世上还有比你师父医术更好的吗,他都放你出来了,应该是没事儿了。”

    南枝点了点头,冲着尘心做了个鬼脸。

    尘心心凉了一半儿,这人是真的有问题啊,但他们为什么都不让自己看看呢!不懂,不懂了。

    十七躺在房梁上翘着腿,嘴里叼着根儿草,看着天上的月亮发着呆。

    尘心搭了个梯子爬上来,怀里抱了两壶酒,隔空扔给了他一瓶。

    十七看都没看就接住了,打开闻了一下,眼神亮了亮,“是好酒!”

    “那当然,我还能给你差酒不成。”尘心坐在他身边,喝了两口酒,吹了几丝凉风。

    十七喝着喝着叹了口气,还没等尘心问什么,自己却忍不住说了起来。

    “主子的症状真的是绝情蛊的后遗症。”十七想起主子第一天醒过来的时候,完全不认人,对谁都要出手的架势,眼里空空洞洞的,那副把自己包裹起来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心疼。

    苏子誉洗漱完,转身就看到只穿了里衣跪坐在床上的南枝,擦了擦手走过去,把被子披在她身上,摸了摸她冰凉的脸蛋,眼中疼惜的看着她,“你受苦了。”

    南枝摇了摇头,一下钻进他怀中,怀里暖乎乎的,南枝觉得自己的脸都热了起来。

    苏子誉抱着人儿,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背,心中却在盘算着三个月的计划,应该也是时候收网了。

    “只是,我心疼我的主子。”十七猛灌了口酒,“她对谁都那么好,对苏子誉付出了那么多,自己一个人又承担了那么多,苏子誉凭什么?苏子誉既护不住她,又不能给她安稳,凭什么?……”十七的话还没说完,尘心立马翻身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家伙怕是喝醉了,这话都敢这么大声的喊,被两位主子听到怎么办。

    十七被他憋的脸红透了,用手使劲儿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开自己,尘心对着他比了闭嘴的手势才放开他。

    十七叹了口气,忿忿的瞪了尘心一眼,也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