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的研讨会大概持续了三个多小时，说实话自从阮丞言下台之后，褚玥便再也没有将剩下的研讨会内容听到耳朵里去半个字。
从最后一排到第一排，隔着无数的后脑勺，褚玥的目光依然还是停留在了阮丞言的背影上，那个最好看的后脑勺上。
刚才二人落座的时候，褚玥这才发现程杨的位置正好在阮丞言的正后方，这也就罢了！时不时两个人还要交头接耳说几句话是几个意思，瞅着那女人的脸上都要笑出一朵花了，褚玥抓着衣服的手由不自觉紧了紧。
“姐你干嘛呢？！”一旁的Niko终于忍不住压低了嗓子怒斥道，看着褚玥的手正用力揉搓着自己的限定大牌外套，他的脑海中瞬间崩腾而过千万只草泥马。
“别吵吵！”明明是褚玥做错在先，可还是理直气壮地瞪了一眼一旁的Niko，当然，手上的衣服自然也松开了。
夺过衣角的Niko一边安慰似的轻抚着被褚玥捏皱吧的地方，一边顺着褚玥怒目相瞪的方向看去，这才一脸了然的表情，弄半天是吃醋了。
“需要我帮忙吗？”Niko伸手指了指前面的两个人，凑到褚玥的耳边悄悄说道。
褚玥斜睨了一眼他，有些不相信地说道：“你能帮什么忙？说来听听。”
“那只能出卖我的美貌……”Niko的话没说完，墨镜后面的眼珠子已经开始溜到褚玥的脸上，小心翼翼地观察起了她表情的变化。
褚玥看了看他，整个人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没了脾气，“嫌我公关稿写得不够多是不是？变着法让我加班。”
“玥姐不是我说你，你平时工作的时候对我们那么残忍，怎么这个时候怂了，你就应该待会结束走上去宣示主权，她要是敢造次，大嘴巴抽丫的！这个年代小白花女主已经不吃香了……”
“就你话多，传出去还不是你的工作人员打人了，我倒无所谓。”褚玥心道明明没给这小子接过宫斗戏啊，怎么脑袋瓜子全是这种俗气的戏码。
“姐，为了你，我豁出去了，需要我动手吗，我就是这指甲刚剪的……”
Niko这小子的一番话倒是给褚玥逗乐了，偏头正视着他：“营销号写的东西以前我没在意，现在我有点怀疑了，你跟姐说实话，你喜欢女生吗？”
拿捏！褚玥总是有不用说脏话，单凭阴阳怪气就能气到人翻白眼的能力，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一番插科打诨，褚玥的心情也逐渐开始有最初的郁闷变成了自我怀疑，明明她一度自认为优秀到足以配得上他，可如今那个曾经让她莫名其妙放弃的人重新出现在她与阮丞言之间时，她还是不自信了。
老远观察着程杨，依然是那个只有在面对阮丞言是才会笑得如此灿烂的样子，在褚玥看来，程杨永远都是那个出身于医学世家，相貌气质出众，天鹅一般走路都昂头挺胸的小公主。
整场研讨会，阮丞言一直都将手机开在了静音上，由于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业界权威的临床分享上，所以全程都没有去看一眼手机。
整场的研讨会大概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直到结束时阮丞言这才看到褚玥的消息，赶忙回复道：“刚结束研讨会，怎么了吗？”
研讨会虽已结束，可前排互相讨论的人群却依然没有散去，坐在最后一排的褚玥跟Niko却也默契一般地没挪窝。
中间的人们座位的人们已经要么都去了第一排，要么悉数散去，此刻褚玥的视野看去，前面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只见他来者不拒地面对着同行一一握手寒暄，来人大多都是前辈，他的表现也一如既往地谦和有礼，只是此刻他身旁站着一起与别人打招呼的不是别人，是程杨，
距离远，人声杂，说了些什么褚玥听不太清，只是感觉每个人看着他俩的眼神在她看来无比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