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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地方的晚上确实冷。

    我跟陆河回了小木屋,一开门进屋,寒气直接让我打了个冷颤。

    陆河说:“我问过,柜子里有毛毯,睡觉的时候铺床上,能暖和点。”

    “哦。”我想跟他说我其实没那么虚,但张了张嘴,决定放弃。

    我就是这么虚,就是这么怕冷,每年冬天开始供暖前的那段时间简直都能要我的命。

    我站在客厅擤鼻涕,陆河打开柜子,抱着厚厚的毯子说:“舒望,我给你放卧室去了。”

    “哎!我自己来!”我这儿刚擤完鼻涕,赶紧跑过去,我哪儿能让他照顾我呢。

    但陆河压根儿没等我,直接抱着毛毯进了我住的那个房间,等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放好往外走了。

    “谢谢陆总。”

    陆河笑:“又这么叫我,不是说了,私底下直接叫我名字么。”

    话是这么说,但我不是怕叫习惯了以后当着别的同事的面儿改不过来么,毕竟我这人动不动就走神,神经跟不上的情况屡屡发生。

    我没说话,他也没再计较这个,拍了拍我的肩膀,嘱咐我早点睡觉就走了。

    我本来还想着洗个澡再睡,但实在太冷,我去洗漱都消耗光了我所有的意志,洗澡是不可能的了。

    洗漱出来的时候我看到陆河房间的灯还亮着,不过已经很晚,就没过去说话,小跑着回了卧室,一打开床上的毛毯有些惊讶。

    陆河竟然把两条毛毯都给了我,他是故意还是无心?

    这样可不行。

    我抱起一条毛毯出去,敲响了陆河的房门。

    “怎么了?”陆河问,“睡不着?”

    他问完就看见了我怀里抱着的毛毯。

    “发现了?”陆河笑,他没戴眼镜,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清我,“倒是不用特意来谢我,反正我也用不上。”

    “用不上?”

    “嗯,我怕热,”陆河说,“晚上这个温度我觉得刚好,盖着毛毯太热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