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为红颜知己逃婚上热搜给未婚妻难堪的狗男人不配用尊称!只配送火葬场火化再把骨灰一撒送他随风而逝!

    幸好阮小姐还没嫁。

    这样的美人儿,要嫁也该嫁守男德会鉴婊帅过顶流苏过影帝颜值高过她银行卡余额的新郎!

    刚在心里说完,咔的一声。

    休息室的门被人打开。

    康雨和化妆师不约而同抬眼望去——

    陌生却英俊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背对着廊间那盏富丽堂皇的水晶吊灯,挺直高大的身子将灯光遮去大半。

    淡漠的目光寻觅片刻,他迈着修长双腿,闲庭阔步地走了进来。

    化完妆的阮芷音此刻也已转过头来,视线停留在程越霖无可挑剔的俊美轮廓。

    细散的碎发垂在他硬朗的眉骨,鼻挺唇薄,那双清墨般的桃花眼深邃似谭,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抹了极淡的红晕。

    衬衫解开了两扣,线条流畅的脖颈下隐约显出锁骨。分明是西装革履的打扮,浑身却散发着恣意不羁的痞气。

    他的模样和记忆中的人影重合,让阮芷音恍然了片晌。

    程越霖单手插兜,踱步走到阮芷音跟前,微微屈身,和她对视几秒。

    突然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不轻不重地在她额间敲了下。

    他唇角勾起浅浅弧度,语气戏谑:“阮芷音,怎么,被我的屈尊降贵感动懵了?”

    阮芷音敛眸,想到到底有求于人,勉强忽视了他此刻的张扬。

    随后她视线下移,静默了片刻,又重新抬头,回以同样的表情——

    “程越霖,是你踩我鞋了。”

    程越霖轻挑下眉,慢慢低头,赫然看见一只女式平底鞋的鞋尖被他踩在了脚下。

    受人为压力和地心引力的共同影响,原本精心镶嵌上去的几颗白色珠子,就这么开了缝。

    程越霖:“......”

    阮芷音:“看见没,它裂开了。”

    程越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