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沂舟在纸上模仿着温挽的笔迹,默写完一遍后他揉揉手腕,刚打算提笔继续,写了一个温字之后,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若有所思地放下笔。

    他如果明天都给她,那依照温挽的性格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如果他分几次给她,估计她能一直像催命似的不停给他发消息,急了可能还会直接冲到他家里,不由分说地按着他的手抄家规。

    池沂舟嘴角扬了扬,眉头也舒展开来,就连后来晚训的时候都没怎么骂过人。

    一边操作失误的祁延都误以为他中邪了,还用手试了试池沂舟的额头,“你坏的其实不是手,是脑子吧。”

    池沂舟懒得管他,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复盘视频,任由旁边的人在他耳边寻根究底地发问。

    祁延:“你看见我刚才露视野没?”

    池沂舟点点头道:“看见了,没事。”

    祁延:“你看见我第二局开镜慢了没?”

    池沂舟又肯定道:“速度是有待提高。”

    祁延:“你下午练字抄的是佛经?”

    池沂舟是让佛祖给感化了?他现在整个人心平气和到不正常。

    池沂舟终于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冷哼一声道:“滚蛋。”

    倒是正常多了。

    ......

    温挽这一路上都是用手捶着腰回到公寓的。

    每次回老宅,她都要端着走路,端着说话,端着吃饭,别的暂且不提,就单说今天这顿晚饭她就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

    菜一上桌,按照长幼次序分别入座,长辈坐下的时候晚辈要在旁边立正站好,拉椅子的时候不可以发出声音,筷子和碗不能碰到一起发出声响,所有的菜要长辈尝过了才能夹......

    她是温家最小的一辈,还是这辈里最小的,遇上逢年过节家里来几十个客人,她就算饿得前胸贴后背也要规规矩矩地站着等。

    虽然今晚只有三个人,但还是导致了她都没怎么吃饱,现在正翻着柜子里的泡面。

    下锅的时候,她还给自己加了一个蛋,后来干脆连冰箱里最后两根火腿肠也倒进去了。

    十几分钟后,温挽一边捞面一边跟团里的其他两个人打视频电话。

    乔月月看样子是在酒店,她穿着白色的浴袍,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打招呼的语气都有点蔫了吧唧,“我真的要累死了。”

    另外一个画面的陈尘溪像是在机场,“月月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