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让我耽误了,我必须要立即作出决定。

    我几乎没有过多的考虑,便毅然选择了後者,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摔Si也总b变成一只冷血的爬虫动物好。

    我咬了咬牙,抬头看着黎,语气坚定地说:「我会爬上去的!」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没有问题的,只是几米的高度而已,我可以做到的。我一边在心里默念着,一边艰难地走向峭壁。由於右脚没法使力,所以我只能依靠双臂的力量了。我把手电筒卡在皮带上,腾出双手开始攀爬。好在这座崖并不算难爬,山壁上有很多凸出来的岩石,很容易就找到支点。

    然而爬到一半的时候,我的手臂还是不免感到酸痛麻木。我开始担心我能否能坚持下去,毕竟攀爬最重要的是腿部的力量,只用双手确实是太勉强了。

    我咬紧牙关,尝试加快速度向上爬,怎料情况越来越糟糕。我的手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两条胳膊也因过度疲累而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我觉得我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要是摔下去会Si的!我明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想这些,但我却控制不了我自己。而且这个念头出现後,我便被恐惧冲昏了头脑,脑门上渗出一滴滴冷汗。我的即时反应是先想办法回到地面再作打算,不过上山容易下山难,我很快就发现我根本没办法找到重心。在一只脚完全使不上力气的情况下,想要爬下去根本不可能。

    我作梦也没有想过我会卡在中间,上不去也下不来,我内心慌得不得了,冷汗直流,我上半身的衣服几乎都Sh透了。我的两条胳膊已经痛得像是随时都要断裂一般,但我仍然得SiSi抓住岩石,否则我就会立即掉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但也没有更多的力气继续往上爬,JiNg神和R0UT上的痛苦几乎要把我折磨疯了。我该怎麽办才好?有谁可以来救救我?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黎突然大喝一声:「不要停下来。你taMadE就算要Si,也给我爬上来!」黎蹲在木板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对我伸出了手。

    黎的话就像是强心针一样,驱使着我抬手抓住头顶上的岩石。我猛地一用力,把整个人拉了上去。我已经感觉不到我的手臂了,只是机械地重复这套动作,最後我几乎是把命都搭上,才爬到了那条栈道上。我跪在木板上喘粗气,两条胳膊好像不属於自己似的。我在栈道上探头出去往下瞥了一眼,但因为手电筒的光线不够强,根本看不到地面,我们的脚下宛若万丈深渊一般。我不由感到心里一阵发毛,现在想想,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是怎样挺过来的。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黎大力拍着我的肩膀,激动之情溢於言表。

    我抬头一看,只见黎全身上下黑不溜秋的,几乎和四周的环境融为一T,只有一双好像懂得发光的琥珀sE眼睛微微向外凸出,看上去简直诡异到了极点。要不是我早有预料,看他这一眼就得吓晕过去。我万万没有想到蜥蝪化的过程竟然会如此迅速。我不知道黎清不清楚自己的状况,但我也没敢跟他说。

    我不敢再磨蹭,立马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在栈道上前行。这条修在悬崖峭壁上的栈道是由多块木板拼合而成的,木板很窄,只足够一个人通过,我和黎唯有一前一後地走。幸好岩面上还钉有铁索,我这个伤残人士才不需要被搀扶。

    这条栈道残旧不堪,我看至少也有几十年的历史,感觉随时都会断裂似的。我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然而脚下的木板时不时就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吓得我魂都飞了。我心中不断盘算着,假若木板真的断了,我该如何自救呢?

    我就这样提心吊胆地向上走了一段,然而出乎意料,这条栈道b我想像的要稳固得多,而且还很好走,它以Z字形向上延伸,所以b较平缓,没有太大起伏,犹如走在地面上一样。不过此刻的安然,反而令我更加不安,那是因为我这几天的遭遇实在太过糟糕了,几乎就没有好事发生。这样我总是觉得事情不可能这麽顺利。刚想着我们不可能爬过这堵峭壁,转眼就出现了一条栈道,我想不觉得蹊跷也难。

    我把我的担心告诉黎,可是他却一脸轻松地说:「你怎麽总是往坏处想呢。」

    我十分无奈地说:「要不是因为我们实在太过倒霉了,我才不会这样想!你说,从我们在监狱里醒过来的那一秒钟开始,有哪一件事情不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我们不是倒霉,而是被算计了。这一次绝对不会错的。村庄就坐落在山顶,一边是九曲十三弯的分岔路,另一边就是这堵垂直的峭壁。那些分岔路分明是村民设计出来的实验场地,他们自己自然不会走。那麽这里一定就是他们往来山顶和山脚的捷径,他们不会在这条栈道上动手脚的。」

    我心想也对,於是便不再多想,专心继续沿着这条栈道往上走,而事实也正如黎所料的一样,我们花了一段时间便顺利地走到了了崖顶,并没遇到什麽波折。

    我们刚翻过峭壁,马上便看见前方不远处有几间破破烂烂的小屋,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

    村庄,就是那个村庄!

    尽管我已经很确定眼前的就是我们曾经待过的那个村庄,但我还是不确定地转头询问黎:「我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