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不理他,这狗东西还少骗他了?

    这三推四请的模样一看就有问题,等他确认了,就好!好!算!账!

    易珩抓着人系上披风,不动声色对卓青使了个眼刀。

    于是,太医院刚迎来陛下的暗卫,便又迎来了帝后两尊大佛。

    想到刚刚暗卫的话,太医们脸上闪过苦涩,皇粮不好吃啊。

    池宁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一群人,最终伸出手指了个看上去最心虚的。

    “卓青,将药给他。”

    章太医苦笑着接过这药,不用闻就能知道成分。

    不正是他开了双倍黄连的苦药吗?

    陛下难道终于被皇后殿下发现了?

    半晌后,他面不改色的道:“回殿下,这是宫中用了几十年的避子汤无误。”

    池宁指尖敲着扶手,淡淡的道:“是吗?用了几十年?”

    章太医点头:“是,臣敢作证。”

    池宁猛地一拍椅子:“你好大的胆子,用了几十年为何会改?为何第一次和第二次喝到的味道不同?”

    他拦在床的外头,试图和池宁讲道理:“朕说过那药一天一次就够了,你不必再吃。”

    语罢,又不悦的道:“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是朕的人,朕不会让你死在朕前面。”

    池宁心尖狠狠一跳,这是易珩从未说出口却几世一直做到的事情。

    一瞬间,想好的唱念做打险些坚持不下去。

    凭借着良好的职业素养稳住了自己,池宁哀哀戚戚的道:“陛下不要骗臣了,任谁也没说过避子汤一次便好。”

    易珩额头青筋直跳,摊上这么一个打不得骂不得的祖宗,他能怎么办?

    他一脸“要不是你是朕的皇后,朕一定宰了你”的表情道:“太医和朕说过了,朕骗你有什么好处?”

    池宁掐着指尖哀怨道:“也许陛下是想骗臣诞下您的子嗣呢。”

    他像是要哭出来一般:“陛下您真的不会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