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说，我……再也不能怀孕生孩子了吗？”
唐凤青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双手紧紧捏着检查单子，面色有些苍白，尽管出门的时候脸上打了腮红，眼睛上也是画着很浓的妆容。
这样的妆容很容易遮掩脆弱和情绪，但是此时此刻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遮掩了。
医生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尽管和唐凤青相识多年，但脸上的表情依旧略微淡漠。
她看着唐凤青，伸出手握住可唐凤青的。
这不该是医生对患者做的动作，但她们除了是医患关系，还是朋友。
唐凤青被这么握着手，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手上也抖了抖。
那医生明显感觉到了，微微一笑道“你别难过，西安的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就是几率小是吗？”唐凤青望着医生，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妆容的原因，觉得唐凤青此时此刻的眼神有一点可怕。
大夫说“你，好好治疗，几率还是很大的。你只是因为子宫内膜受损，但是卵巢还是正常的排卵的，治疗好好调理能怀上的，就算不能怀，现在的技术发达办法多的是，试管婴儿，再不济代孕……”她的声音很温和，态度很真诚，希望这样能让唐凤青心里好受点。
但是唐凤青只说抽了抽鼻子，微微摇摇头“没事儿的，反正我……我也不喜欢小孩儿的。”
唐凤青吸了吸鼻子，忽而站起身道“谢谢你了夏医生。我……我该走了。”
“我送你。”夏医生跟着站起来，唐凤青却摇摇头“不用了，低调。”微微笑，笑的不知道有多苦涩。
夏医生心里为她难受，但她却反过来安慰夏医生“办法那么多，就请你多为我想想咯。”
“一定……”
……
唐凤青出了医生办公室，外面等着的不是她的助理，而是季少聪。
季少聪见唐凤青出来，快步走了两步，脸上露出清浅的笑，很温煦让人看了都觉得很欢喜。
“糖糖。”季少聪的声音也透着温暖的味道。
唐凤青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检查单子往手里握了握。
这个动作惊动了季少聪，他低头看了一眼，目光中是诧异“怎么了？”
“没有。”唐凤青连忙笑了笑，但是着勉强的尴尬在两个人之间流窜。半晌之后，唐凤青抿了抿嘴道“我……我病了……”
“什么病？”听到她说病，季少聪似乎比她还要紧张，连忙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