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侧身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齐航从自己面前走进去，他将门砰的一声关掉，接着命令道，“转过来。”
齐航转身，眼前是黑色的皮鞋，在周围白色的瓷砖映衬下，显得更加高贵。
“头抬起来。”
他闭了闭眼，慢慢的抬起头，直至对上那双眼神，看起来似乎是与平常无异，但是他能感觉到眼底隐藏着些未知的情绪。
“怎么，几天不见，连规矩都忘了，你就打算这么跟我说话？”
沉重的语气压得齐杭快要喘不过气来，他低下身，跪在冰冷坚硬的瓷砖上，他调整到标准的跪姿，熟悉的感觉袭来，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紊乱。
“这些天怎么不汇报？”
齐航转紧拳头又松开，闭嘴不言，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更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说起。
“不回答？”秦翰的声线压的极低，语气中夹杂着愠怒。
他抓住齐杭的头发向后拉，迫使齐杭仰头，手指触碰到齐航的嘴唇，接着往里深入。
齐航紧闭的牙关松开，任由对方的手指在嘴里肆意搅动，他的舌头被一股大力往出拽，口水控制不住地顺着嘴角向外流。
“怎么，你这舌头是个摆设嘛，不用的话我看割掉算了。”
齐航难受的干呕了几下，舌头也被松开了，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地上留下几滴水渍。
“你先在这里反省一下，想想都犯了什么错。”秦翰拍拍手，漫不经心地说道，之后转身便出去了，只留下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齐航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他极力的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绪，主人没有抛弃自己，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么，可是为什么自己却高兴不起来，内心仍旧在抽痛，他不明白为什么，主人能够接受三个人一起，这种形式的调教，难道不算一种背叛么，他不能接受，哪怕现在回想一下，都让他感到生理上的难受，令他恶心的回忆浮在脑海。
“我们离婚吧。”女人坐在床头，低着头抽泣着说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充斥了整个房间，“凭什么，你说离就离，”一阵怒吼，男人走到床头，“怎么了，看到我不挣钱了，你就想离开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啊，你说。”男人的情绪似乎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声音嘶吼的像是野兽般的咆哮，下一秒就要将人撕咬吞没。
站在门口的齐航低下头，听着门内的声音，只觉得异常刺耳。
膝盖间的疼痛唤回了他的意识，瓷砖非常的硬，膝盖又是一个骨头突出，没有多少脂肪皮肉保护的地方，虽然隔着衣物布料，但过了二十多分钟，他的膝盖骨已经被硌的生疼。
突然，他隐约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他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主人还是其他人，他屏住呼吸，将注意路都放在听觉上，脚步似乎停住了，接着一阵嘀咕声，他没有听清说的什么，但很快脚步声就走远了。
卫生间偶尔的滴水声，滴答，滴答，在空旷的空间似乎被放大，他保持着上升挺直，紧紧的盯着门口，过了很久，他的膝盖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
秦翰站在门口，将维修中的黄色挂牌取下，放到一旁，他将门打开，齐航此刻上半身还是跪的笔直，他捕捉到对方看过来的视线，“过来。”
齐航勉强撑起身子，走到秦翰身边，一共才走了五步，但腿都是颤抖的，像是安了假肢般，他跟在主人的身后，对方没有说话，一直在前面走着，他们出了食堂，走向学校的大门，齐航费力的跟着，对方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减慢，他不一会就落下了几米的距离，他尽量的加快脚步，想要追上对方的步伐，但是每次弯腿，膝盖都会有种摩擦的异样，偶尔还会痛，他看到对方走进一辆很长的银灰色的车，车门敞开着，走了不到一分钟，站到车门前，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上去了，并且关上了车门。
车内的空间很长，一侧是一个巨大的灰色长沙发，对面则是一个大酒柜，上面整齐的摆放着玻璃酒杯，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的冰箱，车内的装修很豪华，深蓝色的星空棚顶，底下铺着一层柔软的地毯，此刻的车内温暖舒适，与外面似乎不是一个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