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沅倏然抬头。

    若是谢宴知道她做了什么,居然还会给她留书信?

    秦沅一言未发,片刻都未耽搁,即刻便起身出了门。

    如今,秦沅一向稳健的步伐带着几分慌乱,每走近谢宴书房一步,秦沅的心中便多一分沉重,腿也逐渐不听使唤,一步一步靠近那个未知的真相。

    秦沅眼中情绪未明,心中汹涌的情绪快要将她吞没,她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结果。

    片刻,秦沅便缓缓停在谢宴书房门口,心中思绪万千,许久都未有勇气再往前走半分。

    良久,秦沅好似决定了什么一般,长舒了一口气才抬手推开房门,她步履艰难,迈着细碎的步子,缓缓走进去。

    环视四周,肉眼所及之处,秦沅没有看到半点书信的影子,就连谢宴的桌案上都是干干净净。

    秦沅双腿不由自主地往谢宴桌案旁走,接着,秦沅手忙脚乱翻遍了谢宴桌案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没能找到灵儿说的书信。

    就当秦沅准备离开的时候,猛然想起上一次她找到堤坝修建图的地方。

    秦沅立刻回身,拉开身后的柜子,准确找到之前安放图纸的格子,内心挣扎许久才缓缓拉开暗格。

    然而,里面空空如也。

    不知为什么,秦沅心底竟瞬间涌起一阵失落。

    半晌,秦沅缓缓起身,正准备出去的时候,余光停在书房另一端的柜子上,接着,秦沅脑中一片空白,鬼使神差般朝着另一端柜子走过去。

    只见,柜门上挂着一把玄铁制成的锁,门锁小巧精致,一看就是特意打造的,而钥匙此刻就插在锁芯里,像是特意给她留下的一般。

    秦沅缓缓抬手,拧开锁,柜门上的锁应声而落。

    “咣当”一声落在秦沅脚下。

    秦沅伸手缓缓拉开柜门,里面的东西如同晴天霹雳,重重砸在秦沅心上。

    只见,柜中整齐的放着十几封书信,有些书信已经微微泛黄,看得出来已经有着年头了。

    书信旁边是一把的断剑,以及从前她每年给谢宴准备的披帛。

    秦沅心脏狠狠抽痛,纷乱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十六岁,那年冬天谢宴第一次向她表露心意。

    飞雪为媒,断剑为聘。

    后来,秦沅回赠的便是她亲手所做的披帛,自那以后年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