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过去。
苏如宁的生活加了一样，便是背着老妇人过河。
逐渐的，空中飘起了雪花。河水变得冰冷，却始终没有结冰。大地和树木也被雪覆盖。
这日，苏如宁和往常一样，来到河道等着老妇人。
此刻的苏如宁，依旧穿着血衣，手脚和脸蛋冻得通红，时不时身体抖了几下，但苏如宁还是感觉不到。
远远的，她看着老妇人走了过来。起身，过去。
走了几步，突然，脚上传开了刺骨的疼痛。
苏如宁皱眉，低头。
苏如宁呆住了。她的脚趾没了，正在迅速的长起来。很痛。但苏如宁笑了，她还能感觉到。
苏如宁反应过来，继续向前走去。
老妇人也习惯性的在河道等着，只不过这次她拿着一件衣服和一双鞋，还有一块饼。
苏如宁见状，愣住了。
老妇人递给苏如宁，沙哑的声音，说“虽然御不了寒，也比光着好。”
老妇人看了看苏如宁冻得通红的双脚。
苏如宁没说话，看了看老妇人的鞋。这么大的雪，她想是不是湿了。
苏如宁没接，转身背着老妇人向前走去。
老妇人也没有再说话。
……
与此同时，尹子薰和尹大夫站在旁边看着。
尹大夫说“桑晚每日都来这，背着郝奶奶过河。”
尹子薰说“那名单上，有郝奶奶。”
尹大夫颔首，说“郝奶奶的老伴还有儿媳都在那场大战中去世了。河的对岸，郝奶奶立了两个墓，每日都过去，坐着。所以，对郝奶奶来说，活着未必是好事。她对这个世界早已没了期待，心都死了，魔气又有何用。”
闻言，尹子薰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