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安在说完那一句,不带半分停顿的继续说道:“夏侯公子为人大方,一出手便包下了百花楼与人观景,着实令陆昀佩服。”

    ‘百花楼’三字一出,高居首座的蓬莱阁阁主秀眉微颦。

    夏侯滕极也是一顿,猛地看向夏侯邑,后者脸色变了又变。

    “什么百花楼?”夏侯滕极粗声问。

    未等夏侯邑回话,只听上首的岑锦曼开口,“百花楼乃蓬莱一景,今日我吩咐下去,让弟子带陆昀师侄前往观景”

    剩下的话,无需再说明白。

    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清,他们对夏侯世家大公子受尽夏侯家主宠爱、性格跋扈早有耳闻。

    从方才夏侯家主和褚朝安的三言两语,再由蓬莱阁阁主出声就可断定夏侯邑做下之举。

    非但为了邀人观景、赶走于百花楼观景的朝衍宗弟子,事后还故意为难,仗势欺人的手段属实低劣。

    “邑儿!陆昀小友说的可是

    真?”夏侯滕极面色黑沉下来。

    “父亲,不是这样,我是想请然弟一同”夏侯邑急于解释,却听一声高喝,被迫停了话头。

    “够了!”夏侯滕极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性,听到‘然弟’二字就更加确定了,“你给我下去。”

    夏侯邑僵着没动。

    齐温然在位置上也坐不住了,“义父”

    这般盛大的场合,夏侯滕极也做不到再为夏侯邑兜着,欺负小辈不说,还纵容儿子在蓬莱阁放肆,太丢人了。

    齐温然见父子二人僵持着,想了想又转头看向了夏侯邑,希望后者能够暂时先认错,“邑哥。”

    夏侯邑梗着脖子,今日实乃奇耻大辱,他若是真就这样走了,才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想到这,夏侯邑恶狠狠的朝褚朝安瞪视过去。

    褚朝安淡淡回视。

    “昀儿,”江烬唤他,低声询问,“可是受了委屈?”

    褚朝安摇头,敛眉道:“没有。”

    江烬细细看他,“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