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陈福来说她生了五、六胎，难怪她不到四十岁却老成了六十岁的模样。
一个朦朦胧胧的复仇链在项渊的脑海里成形，雷恩口快，直接问：“陈算子扌高过陈玉凤吗？”
楼下的妇女说：“那还用问？陈算子没老婆，就他扌高得最勤快了。”
“老福哥，陈玉凤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对吧？”项渊失望地看着刘福来，后者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就好像这么恶劣的村风是他造成的，他必须对此负起责任似的。
但无论他觉得多惭愧，这责任他一个人担不起。
陈福来：“哎……我是听说有这么回事……”
雷恩毫不留情地说：“什么叫你听说？估计她卖了几个孩子，你也一清二楚吧？”
“这事，这事我也管不着啊……”
“不是你分内的事不是你的职责对吧？也不是你们的责任！”他指向在场的派出所所长和其他民警，“有人光天化日强女干弱智妇女，有人光天化日生孩子直接卖掉，获利几十万，盖起了两层小楼，你们居然不闻不问？！”
别说他们的脸上会不会挂得住了，那句“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时候总是被引用得最多的，此外，还有一个词，叫做“法不责众”，它能让参与进来的人平摊罪恶，只需要付出很小很小的代价，因此恶性循环。
连夜调查陈玉凤迫在眉睫。
黄所长悄悄地把陈福来叫到跟前，责问他怎么带外人破坏现场。
陈福来是个老实人，实话实说：“那位叫项渊的是个老刑警，没有他，我们几乎放过一个杀人犯了。”
“老刑警，那也是前刑警，他现在是个平头老百姓，能跑进来破坏现场吗？”
“所长，他那是有视频录像的，应该不妨碍尸体的检验。”
“你保证吗？你能保证吗？谁知道在你们到来之前，他没有做过其他手脚？”
“所长，你我都看见了，这具尸体跟上次那具一模一样，就是多了死后伤，项渊说那是泄愤！”
“我只知道有人在警方到来之前搬动尸体破坏了现场！”
“所长，他只是看看，顺便计算死亡时间，据说死亡时间越早计算越好。”
“你懂什么？你是刑警吗？你不是刑警，不知道刑警的办案过程，他说什么你就信？市里的法医明天就到，人家有的是本事。现在他破坏了现场，后果谁负责？”
陈福来算是听明白了，黄所长这是要揪着“破坏现场”不放。
黄所长缓下语调，语重心长地说：“老陈啊，你干巡警多少年了？”
“十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