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看一眼。

    她颤颤巍巍地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有一些小物件,老旧的小破玩偶,一把手工弹弓,还有一些七零八落的物件。

    还有一张照片。

    这是她在胥夜的屋子里,看到的第一个跟人有关的物件。

    照片的左边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眉眼弯弯,笑的动人,女人一手搭在一个小男孩身上,那孩子眉眼张扬,却臭着一张脸。

    白兀雪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五官是年少时的胥夜没跑了。

    应当是胥夜和他的妈妈。

    白兀雪没有听胥夜说起过她的妈妈,他的妈妈竟生的如此好看。

    小胥夜的旁边,空着半个身子的空隙,隔着半个人之外,是一个眉眼俊朗的男人,那男人虽然在笑,眼里淌露着些许无奈。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拍照姿势,三个人在一张照片里,胥夜和妈妈的关系很亲近,可是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隔得这么远。

    白兀雪把照片旋转了几个角度,她越发觉得这个笑的无奈的男人,下颚线和嘴型——

    跟胥夜如出一辙。

    或者,这个人,是胥夜

    的爸爸。

    白兀雪正把照片放进盒子里,手指被一个有些锋利的东西抵到了,她低头一看,是一个类似照片材质的卡片,四周被剪得歪歪扭扭的,边角有些锋利。

    她把那硬质纸张翻过来,是一个没有她没有见过的小男孩,那小男孩显然是从哪个照片里剪下来的。

    白兀雪摸到了背后凹凸不平的东西,她凑近闻了闻,像是胶水干了的味道。

    这个味道有些熟悉。

    她连忙把刚刚那张三个人的照片拿出来,果然,在小胥夜和那个男人空着的地方,白兀雪也找到了胶水的痕迹。

    看着个痕迹,是未干的时候黏上了,干了的时候硬生生扯下了。

    这就很像是,有人把那个小男子的照片从哪来剪下来,然后贴在了三个人的合照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把那个小男孩抠了下来。

    白兀雪匆匆把照片放好,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的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