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蒋晅珩乖得不得了,全没有平常大少爷的样子,指哪儿去哪儿。

    前台办入住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林木也的错觉,总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安置好了蒋晅珩,又喂着蒋晅珩喝了水,看着蒋晅珩躺在床上,胸前的扣子被他随意解开了几颗,整个人清俊又好看,确实是好看,林木也甚至想为他画一幅画。

    林木也叹了口气,这会儿走也算不上不地道。

    她刚起身就被拽住了手腕,“别走。”

    林木也一愣,探过去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木也,林木也。”蒋晅珩咧嘴一笑答道。

    林木也瞬间耳朵通红,也不知道蒋晅珩是醉了还是没醉,等她的手被拽过去亲吻的时候,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蒋晅珩,你干什么?”林木也差点叫出声来。林木也感受到一阵濡湿和粘腻,从手掌到手臂,甚至连心底都在颤栗。

    但奇怪的是,她觉得尴尬羞涩唯独没有排斥。后来她认为,这场半推半就大概一半源于见色起意,一半是内心隐秘的甚至有些禁忌的单方面的成全。

    第二天林木也清醒过来,就是一场落荒而逃。她当然没有注意到,门一关上,蒋晅珩就睁开了眼睛。

    林木也的手掌心被挠了一下,而后被握住,她诧异转头,蒋晅珩倒是不以为然老神在在地问,“怎么又在走神?在想什么?”

    林木也看着蒋晅珩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挑了下眉,也没回答,但也没挣脱蒋晅珩的手。

    蒋晅珩的心情明显更好了,晃了晃林木也的手,“在想什么啊?不能和我说吗?”

    林木也觉得有些恶寒,受不了地摸了下自己的手臂,怕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别这样说话。”

    蒋晅珩被林木也笑得月牙似的眼睛晃了一下,他很少看到林木也这么开心的样子。

    美术馆确实在不远处,没多久就到了。

    就算到了美术馆,蒋晅珩也没有松开林木也的手,林木也也不以为意,两人都好像选择性失忆。

    画展很有趣,有别于玻璃柜里的单一展出,画展的形式本身也非常地艺术,呈现艺术的方式也是艺术对于看展的人而言收获颇丰。

    令林木也意外的是,蒋晅珩对美术竟然也很有一番自己的见解,对艺术史了解颇深,她不记得蒋晅珩上过类似的课程,一直以为对方是典型理科男,倒不想确实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林木也的眼神有些过于明显,蒋晅珩看起来也有些洋洋得意,脱口而出道,“这些东西又不是只有周行文会。”

    林木也一愣,“你怎么知道周行文会美术?”

    话一出口蒋晅珩就知道说漏嘴了,他们第一次发生以后,林木也明着暗着躲着他,明显是想划清界限的意思。他觉得自己的自尊被踩到了脚底,自是不愿再上赶着。他一意孤行地去了美国,约等于和家里半断绝了关系,但其实就在离国后不久,一个月左右他就回来过,他也还是站在校门口,心里隐隐期盼就和一个月前一样,林木也忽然出现把他领走,这次他没喝酒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