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善善当然摇头,肯定地说:“先生同学都对我很好。”
一路上都是放学的小孩,天色未晚,不少人成群结队边走边玩。
快到转弯口时,迎面撞上一个和温路差不多大的少年,他欣喜又焦急地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温路脸色霎时有了变化,却有点为难看向了温善善。
温善善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包,温声说:“哥哥你去吧,马上就到家了,我自己能回去。”
在少年的不停催促下,温路跟着快跑离开了,背影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拐进村子小路,温善善看到了自己的家,耳边带过微风,顺带着小孩的说话声也一道传进了耳朵。
零星的能听懂言辞中,温善善猜到了是在说梁又钊。
是了,温善善又想起了尚在发烧昏迷中的梁又钊。
也不知道今天怎么样了。
她想去看看,可是家里人都不喜欢她和他接触。
一番纠结下,温善善还是决定去看看梁又钊。
看一眼就行,只要确保他没事就立马回家,这样他们应该就不会知道她来找过他了。
来了几次,温善善对这路也算熟悉,很快就到了祠堂门口。
今天负责守着的人不在,梁又钊依旧躺在那张小床上。
温善善伸手试了下额头的温度,好像没有昨天那么烫了,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应该还是有些烧。
她不经意瞥到床边地上干净的小碗,又看向他干到起皮的嘴唇。
果然,他今天肯定又没喝水。
刘桥对他没有善意,村长家甚至不见人,自然没人会注意这点小事。
温善善像昨天一样为他打了水,小心翼翼一点点喂他喝下。
一碗见底,她又打了一碗。
今天的情况比昨天好多了,他似乎有了意识,在第二碗一半时表现出抗拒。
温善善放下碗,一个低头的功夫,梁又钊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