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在转,杀戮的手却没停。
激战正酣时,太阳姗姗来迟的露面,让一直笼着的浓雾消退了些影子。
混乱之中,李常郡身后突然响起一片惊呼声和奔走声。
他回头一看,心登时如坠冰窖。
——浮桥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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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紫萦仙株是什么样么?”
“如今却不拿剑了,单拿个笛子,也不知是不是他呢。”
“你父亲蒙受逃兵之屈,死不瞑目。众人都道他临阵脱逃,实则他是为奸人所害!”
“来都来了,下个聘礼吧。”
……
头疼。
疼到几欲炸裂。
脑海里不同的声音纷繁杂响,一会儿是张左中,一会儿是狐妖,一会儿又是李常郡,各个都想占山为王。
“她可是要醒了?”
宋如君似乎听见一个稚童在问。
“哪有这么快,才下了三天的针。”
宋如君努力摆脱那梦魇般的绵延回响,强睁开了眼睛。
眼前正有个慈眉善目的年轻人,从细布上操起银针往她头上扎去。
“等等,你要干什么?”宋如君急道,声音干涩的可怖。
“我就说她要醒了吧!”说话的小药童对着年轻人得意的说。
“别看我家先生年纪轻,医术可好,这才三日大娘你的鬼头疯就好的差不离啦。”
他年纪尚幼,长得雪团子一般,说话倒有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