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前身从这里换回去的一套聚灵阵法已经损毁殆尽,丹药又吃了个JiNg光,灵石也没有剩下来哪怕半块,就连辟谷丹都全部吃完了。
要是赊不到符纸重新开始绘符的话,那就只剩下外出抢劫这一条路。
但是,他一个炼气初期的小修,修真界最最底层的存在,别人不抢他就烧高香了,他拿什麽去抢别人?
心念电转,他觉得还是先听听对方怎麽说再作计较,便朝蔡三一拱手,“还请三爷明示。”
“好说,好说。”蔡三不再板着张脸,看向古道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小友经此一难,心X倒是磨砺出来了,不似以前那般Si板木讷。”
夸了他一句後,蔡三的上半身又往前微微倾了倾,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来,“小友只需将前次签订的抵押契约改定为Si契,蔡三便奉上两百贯钱,小友觉得如何?”
古道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不可置信地望着不远处那个瘦削的道人,没想到还有如此无耻的人。
一贯钱就是一千枚铜钱,制作铜钱的材料是赤铜,赤铜不仅产量大,在修真界的用途也极广,是流通於低阶修士间的通用货币,由修士自行分割并炼制成制钱。
每枚铜钱重一钱,一贯钱,也就是十斤赤铜,可以兑换一枚灵石。
蔡三好像没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仍旧露出一个职业微笑,眼里满是期待和鼓励,彷佛在说,你一定会答应的。
面对如此面厚心黑的蔡三,古道一时间只觉脑中气血翻涌,双拳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x口更是剧烈地上下起伏,好几次都想要抬脚走人,最後又生生忍住。
若非这具身T已经换了个灵魂,怕是早已转身就走,头都不带回一下的那种。
“三爷,那块岩JiNg不管放到哪里去卖,至少能卖到五千贯。”古道强压下心头怒火,咽了口唾沫,争辩道,“番天印也是晚辈花了一千二百贯买的,两件加起来,价值六千多贯呢。
“跟您老换的阵法、丹药和灵石加一起,实际价值也不到三千贯,咱们约定好作价三千,三年後还您四千八百。
“您现在用两百贯,就想把契约定为Si契,是不是太……”
蔡三不等他说完,嗦一下突然大力x1了一下鼻子,作出陶醉在薰香中的样子,顺便打断了他的话头,“我蔡三最讲规矩,小友今日且暂去,只要小友三年内如约将东西赎回,蔡某人绝无二话,更不会添加任何条件。”
古道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对方也没说错,契约到期後他拿不出四千八百贯来赎,东西自然就归了对方,对方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等契约到期,两年半而已,对修士来说,弹指即过。
古道不可能接受这种近乎於抢的条件,又不甘心就这麽离开,一时间踌躇不定,裹足难前。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这副身T除了绘符以外,还会做什麽。
如果没有别的生财之路,他又该怎麽获取第一笔资金,用来换绘符用的符纸和丹砂?
现在除了一支符笔和一个储物袋外,全身上下再也没有别的值钱东西,只怪前身那厮太过决绝,完全没有留半点後路,害他现在左右为难。
内心挣扎良久,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掉头就走的冲动,一切以生存下去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