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梦吧,他从没梦到过这么好的情况。

    藏离往前趴了一些,被喉间血呛到,猛烈地咳嗽起来。

    东秦拍拍他的颈子,顺着毛,神情无奈,“大荒生死有道,那火纵使烧到森林也是天意,新的森林会重新长出来,庇护神自当保全其身。”

    一片森林的积淀不是那么容易被摧毁的,待来年春天时,被烧毁的巨木水泽和平原会重新长出花,藏离原本只需等待便可。

    森林里的东西上辈子早该灰飞烟灭了,守着这么一块苍老的土地又是何苦呢。

    藏离眨眨眼,嘴巴动了动,想说话,然而终究没能说出来,沉重地叹了口气。

    “看吧,用灵力太多,如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神啊。

    东秦摇摇头,注意力重新转移回篝火上煨着的汤药。

    这药的火候不能过,一过就容易烧脉,起早了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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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效果,得时时盯着。好在他从前在西王母的药房里当过差,煎的药不错,是以照顾起藏离也很得心应手。

    藏离瞧着他的背影,见他宁愿看那咕噜冒泡的陶土罐子也不愿意看自己,心下登时难受起来。

    这酸涩的劲儿越憋越大,竟还引起了阵阵痛感,心头好似有把小勺子在挖着嫩肉。

    他乖顺地伏着,没忍住情绪,委屈地呜了一声。

    东秦一回头,就见他脸颊挂着两条深色的泪痕,心瞬间软了,再也绷不住,温柔地哄了起来,“是不是疼得厉害,委屈你了。这是帝君的角鞘,再忍几天,你往后便不会受伤了。”

    他轻轻抚摸着藏离的额头,又端来第二碗药,“乖,把这喝了。”

    藏离听话地喝完了,喝完后却又急切地往前挪了挪,只看着他,眼底压着一大堆话。

    东秦自然知道他们之间有一大堆剪不断的事情要说清,然而现在也不是理的时候,藏离还伤着,总得先好了再说。

    一人一鹿,谁也没出声,安静的空间里只听到篝火噼里啪啦地响着,烈火烧枯柴。

    东秦又安静地陪了他一会儿,拿过自己的袋子,站起身。

    藏离见他要走,挣扎着想站起身,被按住了。

    “我回去一趟,拿些用得着的东西,明天还来。”东秦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心下瞬间又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