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轻声说:“好像很多人。”

    苏墨轻轻捏他手指尖:“别紧张,很快就结束了。”

    “我没紧张。”牧白压低声音“轿子里那四个,是郝大人派来的刺客,我那天晚上在他书房里听见,他和红莲教串通了要害你。”

    苏墨微微挑眉,又听牧白说:“我怕他们红莲火毒毒发身亡,就打晕了扔在那儿,你看怎么处置。”

    “我晚些派人把他们押下去。”

    牧白便不出声了,直到被苏墨牵着踏过门槛,才又小声喊:“好哥哥。”

    苏墨的手微微颤了颤,他牵紧牧白,轻声问:“怎么了?”

    “这凤冠好沉。”语气透出一点儿委屈。

    苏墨安抚地捏他手心:“辛苦了,很快就好,等会儿拜过堂,你先回屋歇息。”

    “我那天听郝夫人说,乌啼国成亲礼数可多了,拜过堂,还要给宾客敬茶、发酥糖……”

    “这些我来就好。”苏墨低头瞧住牵着的那双手,白皙漂亮,能看见练剑磨出的茧。

    他忽然叹口气:“我现在便想把他们打发走。”

    牧白不明就里:“打发走了又能怎样?”

    “入洞房。”

    牧白:“……”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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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牧白想了想,认真地提醒:“你等会儿可别喝太多,回房若是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拿剑削你。”

    外头沉默片刻,才听见苏墨说:“他们要来敬酒,我也挡不了。”

    “你酒量如何?”

    “不怎样。”

    “……”牧白觉得头顶越发沉了。

    按照乌啼的礼数,红盖头需得等到洞房花烛,郎君回房后亲自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