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禾不逗它了,费力地拿起细细小小的一根药膏条,往男人的胸口上捅了捅。

    杜珩郁一直没睡着,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马上睁开眼睛,坐起身,低头轻声细语地问:“怎么了?有哪里不舒坦吗?”

    这回不用说,肯定是做狠了。

    “哪儿都不舒服,给我涂药。”声音有气无力的。

    杜珩郁眼含担忧:“刚才已经给你涂过了。我去找医生?”

    “找什么医生。重新来,用这个。”弗禾拧着眉,明摆着不愿意。

    他稍稍一动就腰酸,被子的一角滑落,露出脖子和肩膀上布满的暧昧痕迹。

    杜珩郁把他牢牢扶稳,确实也不想让别人瞧见自己藏得好好的心肝肉。接过药膏后端详一遍,没在包装外壳上看出任何商标文字,打开来,花蜜一般的甜香弥漫开来,久久不散。

    这样沁人的味道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傍晚,红肿辣痛全消,速愈,真的不是说着玩的。

    “我好了。”弗禾很新奇地下床绕地走动一圈,“这玩意儿用着真不错。”

    接着便道,“还有没有,再卖我一些呗。”

    系统愣了,下意识报数,“联盟新品,供不应求,每个编号每月仅限购三支。”

    弗禾不嫌它少,并且很爽快地决定好,“只有三支我也要了,劳务费不会少你的。”

    系统看着内存里的小钱钱,没多话,非常向往今后双赢的每一天。

    因为弗禾早上那幅被摧残的破布娃娃样,杜珩郁心疼又愧疚,特意请了个假,留在家里陪他。

    一见人起床了,连忙把手里的热汤放下,一个横抱,重新运送回原点。

    “是想拿什么,还是想去卫生间?”

    弗禾抱着膝盖,抬起头哭笑不得:“我好得差不多了,都可以自己来。”

    杜珩郁目含探究,一点也不信,只当他是在宽自己的心。

    瞧见青年露在外面的赤脚,转身拿了袜子来,蹲身亲自给人穿上,最后再轻轻地往他脚背上拍一拍:“今天不去公司,只专门伺候你。”

    弗禾想了想:“那你再给我捏一捏吧。”

    “遵命。”杜珩郁笑了起来,“先喝汤,要凉了。”

    弗禾望着他的背影,眼里也藏不住笑意:“你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