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娘，你还没说那些碎布头用来干什么呢？要是没用，我和你娘准备用来缝一个枕头，把这些塞进去，也软和。”两人把厨房收拾干净后，赵婶就开始给她量尺寸做衣服。
“有用，我可有大用。”李清嘉昏昏欲睡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差点忘记了正事儿。
进屋捡起一块碎布头，三下两下她就挽出一个长耳兔，拿出商店买的彩色马克笔，画上眼睛鼻子嘴巴，瞬间，长耳兔就变得栩栩如生。
“这个，你们觉得好看吗？”
两人被李清嘉这一手给震惊的说不出话，这丫头，脑子里怎么能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小了。还有这个拿来有什么用？”赵婶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实用性。
“这是…布偶？”王静娴迟疑出声，脸色有些泛白。
“也算，不过我更喜欢叫它布娃娃。”
“婶子，你把这些地方缝一下，我去找点芦花。”说干就干，她一阵风跑进屋里找芦花，没注意到王静娴的欲言又止。
“这是布娃娃，兔子型的，不是人偶，你就是想太多。”赵婶虽然也担心，但是朝廷只说不能进行巫蛊之事，又没说禁止布偶，而且还是动物型的。
赵婶是做惯了针线活，只见她一手拿针，另一只手拿着布偶翻来覆去，没几下就弄好了。
李清嘉把芦花塞进去，长耳兔的耳朵耷拉着，脑袋和身体鼓鼓的，煞是可爱。
“娘，这是什么？”赵安平饭一吃完，就被赵叔拖着去院子里清理沙土。这会儿来屋里叫赵婶回家。
赵婶把刚刚李清嘉说的话描述一遍，只见他越听，眼睛越亮。
他想到那天他们从街上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位富人家的少爷，因为有一只从外地得来的小老虎布娃娃而在人群中得意洋洋的炫耀。原来这丫头叫布庄老板送碎布头的用意在这里。
再一看手中的布娃娃，赵安平仿佛已经看到人们争相购买的场景。
“嘉娘，你教教我，我也来做。”
“不急，今晚我们都好好休息，明天再弄不迟。”一口吃不成大胖子，这事她还得慢慢筹划。而且还有一半屋顶还没修补，这事儿还得缓一缓。
——
村里的一天，是从公鸡打鸣开始。她昨天虽然没做太多事儿，但早上起来的时候，她还是感到腰酸背痛。特别是手臂，酸得她抬不起来。
王静娴早就去村里挑瓦片，早饭也没来得及做。她也佩服这个娘亲，落魄官家女，现在还被和离，带着一个十岁的女儿，当爹又当娘。家里的重活累活，从不喊累。
昨晚她悄悄问她：“娘，您累吗？”
“娘不累，娘现在只觉得快活。只是苦了你，要跟着娘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