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前段时间相比,这里暮色沉沉的暗绿色松柏开始逐渐转变了颜色,有了几许嫩绿夹杂其间。

    “啾啾!”

    突然,停在远处的飞鸟扑腾着翅膀冲天而去。

    薄峰眼见的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小松鼠正从树根处往上爬。

    他手痒极了,几大步追过去,却慢了半拍,让小傢伙从指缝间逃走了。

    司徒暮没有停下等薄峰,径直往前走着。

    薄峰败兴而追,见司徒暮一路走没怎么说话,不免问道“嗯,你在想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俩人都是穿着黑色兜帽披风,谁也看不到谁,薄峰居然说他心事重重,司徒暮不免勾了勾唇角,道“没想什么。”

    “哦!”薄峰习惯性的应了一下。

    远方,有潺潺的流水声传来。

    俩人慢慢走进。

    那是一处不小的瀑布,高达三丈,巨大的水幕从天而降,以致下面清可见底的潭水如同沸腾了般,跳跃出如花似朵的白色水泡。

    为了避免将身上的衣服溅湿,薄峰停在十多米处,便再不向前走。

    不过,司徒暮却并不以为意,仍旧慢慢往踱了过去。

    “哎,再过去一些,衣服就会溅湿了。”

    “你来!”

    司徒暮朝薄峰招了招手。

    薄峰眼见着司徒暮就要往冰冷的潭水走去,也顾不得什么衣服不衣服了,跑过去拉住他胳膊,问道“你干嘛呢?”

    司徒暮却没有说话,突然双手一抬,三两下就将自己的披风给脱了下来,然后又开始脱去鞋袜,卷起裤腿。

    “啊?你这是要下潭?”薄峰张大了嘴巴,被司徒暮大胆的举动惊到了。

    光天化日下,他居然敢把值服给脱了!

    还有啊,虽说已经过了惊蛰,但离夏天赤着膀子下河洗澡还远着吧!

    “你敢不敢随我来?”没后遮掩的司徒暮,脸色苍白,却眉目俊朗,他朝薄峰挑衅的笑了笑,眼里充满了意味不明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