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或许是个傻子。
可是当主教开始感觉到自己头皮层略带瘙痒的时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重新面色微微一变，他盯着厄尔诺，灰蓝色的眼瞳里闪过愤怒。面孔却依旧是和善的表情：
“你做了什么？”
“小艾在你头里面。”厄尔诺视线集中在主教的头部位置，他的面孔上带上了一种隐秘的兴奋感，像是孩童看到有趣的场景，但是里面夹杂着混乱而无序的恶意。
这种混乱感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是显得觉得疯狂，但是厄尔诺是不一样的。
他仿佛就是它本身。
主教此刻也脸色阴沉了下来，他脸上一直微微扬起的笑消失了，头皮下有什么东西在响动，锐利的疼痛如同刀割皮肉。
他感觉到了自己已经无法挣脱。因为自己发现的太迟了。
但是主教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惊慌失措，害怕颤抖。
他说：
“残害真理教徒者，必将被真理之眼，神圣之眼所惩戒。”
男子的头上还是落下鲜血，虽然这个比喻很不恰当，但是他此刻就像是一朵准备绽放的花朵。
主教还在说着：“真理之眼会引导它忠诚的信徒走向天启之日，世界将会重启，一切都在真理之眼的照射下。”
“那时、它的所有信徒、都……都将会获得永生。”主教的嘴里面流出鲜血。
花盛开了。
这一朵花，从头部开始缓缓绽放。
肉色的外衣被褪去，沾上鲜红艳丽的颜料。
每一片的花瓣都十分完整无暇，和血红的长袍相得益彰。
艳丽的蛛丝带上些许铺垫。
白的纯真，红的妖艳。邪意的丑恶，天生的魔魅。
无数黑红的小点在花朵里面爬出，他们相互吞噬厮杀，留下了最精锐丰富的养分。
白路明从梦中醒来，就看到了这朵艳丽的花瓣完整的盛开，掉落在了地板上，血珠蹦蹦跳跳的溅起到了暗色的衣服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