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九爷抬头睨他一眼,冷哼一声。
“你啊,劝别人倒是头头是道的,那怎么还拦着不让音音跟段寒霆重修旧好呢?”
杜玉笙一听到段寒霆立马冷了脸,手也收了回来,语气生硬道:“这是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性质都一样。”
黄九爷毫不给面地戳穿他,“不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那你还管它作甚?”
“废话,我不管能行吗?”
杜玉笙板了脸,吹胡子瞪眼睛道:“我这么好一闺女,段寒霆那小子竟然敢让她伤心,说抛弃就抛弃了,我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我就不是杜玉笙了!他想破镜重圆,没那么容易!”
“瞧瞧瞧瞧,说到自己就怎么也过不去了吧。”
黄九爷捂着胸前,又咳了两下,反过来劝他,“要我说,你也别太固执,说到底要分要和都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你一个老头子跟着瞎掺和什么?再说了,音音这丫头也未必真放得下段寒霆,这女人啊,再能干再强大,终究还是需要有个男人给她做依靠,帮她遮风挡雨的。”
“我不是吗?”
黄九爷白他一眼,“你能帮她遮风挡雨一辈子吗?”
“我……”
杜玉笙一时语塞。
“爹再好,终究是爹,比不得相公。”
黄九爷脸上浮起一丝促狭,“再者说了,相公能做的事,你也当爹的也做不了啊。”
“滚蛋!”
杜玉笙破口大骂,差点冲黄九爷挥拳头。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这还生着病呢。”
黄九爷笑咳几声,又劝杜玉笙一句,“该放手时就放手吧,将来的天下,还是属于年轻人的。”
……
荣音没听见父亲和黄九爷的这一番交谈,也不知道老父亲一颗纠结的心。
繁忙的工作让她一刻不得闲,也没什么功夫去想那些个感情上的事情,爱情和婚姻,似乎从来也不是她全部的重心,尤其是离婚后这一年半载,她经历了不少,也成长了许多,近些日子和许多优秀女性的接触和相处,让她更加认清了自己将来的方向,想做的事情实在太多。
说来也巧,前不久师娘方小芸被友人寻上门,想请她去一位朋友家出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