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玄归再一次陷入了要脸还是不要脸这个问题当中。

    三人行,谁最要脸谁吃亏。

    就在这时,窗户突然被拉开,还一起在塌上待着的两人齐齐抬头。

    黎烬蹲在窗棱上,一言难尽地看着下面淫|乱的一幕,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终叹了口气,道:“玄王八,我没想到你已经憋成了这个样子,琳琅你都下得去手啊……”

    闻言,玉琳琅立马配合地抱胸做出一副被轻薄了样子,看得玄归和黎烬同时把头偏向了另一边。

    “切!”玉阁主傲娇地哼了声,手上一用力把被玄归压住了的衣袖扯出来,起身扭着腰肢走到床边,然后一甩袖子往床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接着嗑那把命途多舛的瓜子。

    玄归下了塌坐回椅子上,黎烬跳进屋里来后关上了窗户,看了眼床上衣衫微乱的“美人”,立马将视线挪开,实在太辣眼睛。

    他现在就希望琳琅阁那边的事情赶紧结束,好让玉琳琅穿回男装,或者圆润地,滚离他的视线范围。

    ……

    随着请神宴的结束,落英镇上过年一般地热闹场面渐渐收了起来,百姓们都回归了安静又祥和的生活当中。

    只是镇子上的锦缎庄却换了个老板。

    周府那天塌了一个偏院,街坊邻居不可能没觉察到动静,之后又有那么多衙役进进出出,府中的下人们也都是满脸惧色,不久,镇子上就有了传言。

    说周府是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便是后来冉缃儿的案子很快结了,知县大人亲自出来说明了事情的始末,那些市井间流传的闲言碎语中也无非就是多了声可怜,茶前饭后反而更添两句谈资。

    后来某一天,有人在晚间出来点灯的时候看见一队马车从周府出来往城外而去了。

    打头一顶遮地严严实实的轿子,后面的几辆马车上架着几口大箱子。

    看样子,是举家搬走了。

    在结案的那一天,知县大人亲笔写了封书函送到了凌泠雪手上。

    信上说青竹最终还是作为证人说出了她所知道的一切,然后也是在某一天,突兀而又悄无声息地,带着冉缃儿的骨灰盒离开了。

    信是初荷跑腿送的,凌泠雪拆信的时候她也在,小丫头站在一边,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对枉死之人同情不起来,对滥杀之人也憎恨不起来。

    罗衣倒是没有她那么多小孩子心绪,将同信一同送到的一宗案卷拿起,摊开在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