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楚询的软磨硬泡,美思恢复了女装,面部做了些修饰,容貌也就变得很一般。楚询很满意这个效果,自己的女人不被外人觊觎是最好不过了,一路上对其爱护和宠爱溢于言表。

    岩舒等人尊敬而敬佩这个特别的女子,她的确浑身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魔力。张瑀至今没敢看这位神秘的女子的正脸,她和楚询关系亲密,同吃同住.....,她这一路容貌不断变化,有时是中年男子,有时是年轻的小子,有时又恢复成窈窕的女子……。她千变万化,说的话也极有趣,学问见识广泛,不仅懂得兵器而且还懂医术。不管平日里她如何活泼,如何和岩舒等人说笑,如何做吃的给大家吃,又如何收集购买奇奇怪怪的书籍和物件,又如何和他见过的女子有很大不同,他都保持一定的距离,始终疏离有度。

    楚询本人虽出身高贵,思虑缜密,杀伐果断,对下面的人却很温和,相处也像朋友一样随和,但他们都知道这衣冠楚楚的美少年只是对自己在乎的人如此,而对外人极为客气,对害他的人毫不手软。

    张瑀追随他也是因为这一点。

    扬州事情告于一个阶段。

    楚询要奉旨回京,坐船回去不过六七日就能到达。人还没启程,信儿早就传到了京城,帝京的那些人精早已顿查了风向。

    拜见贤王府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却都被贤王拒之门外,概不接待,对此,昭帝心里舒坦不少。

    实际上昭帝并不在意那个小动作不断的贤王,也看不上他耍的那些个小手段。

    他在意和甚是烦躁的是楚询,贤王府的世子。

    这孩子像他,容貌和脾性俱是像他。

    她怀孕的时间和孩子出生的时间也对的上。

    梅妃死之前那狠毒的眼神和咒骂隐隐让他觉得这孩子和他有不同寻常的关系,最近看楚询行事做派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杀伐果断,处事缜密........。

    如果他是自己的儿子,那.......昭帝“蹭”站了起来,在屋内踱步。

    “来人....“

    他新宠信那个炼制长生丹的李道长很快就来了,退下左右,昭帝把自己的问题抛了出来。李道长心中一震,想起了进宫之前拿到的东西,屋内潮热,他却冷汗淋淋,可现在若是他露出一点点胆怯或者慌张,那他就没有价值了,于是捋捋胡子,装腔作势地思虑着,淡淡道:“陛下所说可是想知道活人之间如何知道是不是父子关系?”

    “正是,道长可有方法?”

    “古法确有记载。”

    “哦,道长可还记得?”

    李道长点头,道:“古时滴骨将血滴进骨头上,观察是否渗入,如能渗入则表示有父母子女兄弟等血统关系。”见昭帝皱眉,又道:“当然若是都是活人,两人刺出的血滴在器皿内,看是否凝为一体,如凝为一体就说明存在亲子兄弟关系,这是合血法。”

    昭帝顿时心情舒畅不少。若楚询是自己的骨血,那他还找什么小神医去救那个连个头都不长,嘴巴直流口水的傻儿子,并且如果不再需要小神医,西蕃.......。

    昭帝右手摩挲着左手的中指,越想越觉得楚询是自己的儿子无疑了,此时,“贤王......”他心里涌起了无名火,这么多年害我的儿子差点死了,还用心狠毒蛊惑借我的刀杀人,好心机。

    被昭帝暗暗记恨的贤王此刻也是焦灼不安,在这个诺大的贤王府,处处都留有他的眼线,自己这个贤王倒是成了摆设。

    贤王府看似平静,贤王却已经几日睡不好觉了,坐在正堂一杯一杯喝茶,手里的棋子却没下去一个,一身华丽紫色衣裙,面容依旧保持着少女般娇媚容颜的王氏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花架上的玉兰发呆,陪着贤王下棋的楚籍细长的眼睛像极了贤王,看着不在状态父亲和母亲,心里害怕和担忧,不甘地问:“他搞这么大动静,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