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豹刚要说话,想到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在那憋憋屈屈,敢怒不敢言的,倒像个小娘们。

    黄程没理会那个愣头青,眼前一亮,道:

    “好倒是好,朝廷能同意吗?”

    “天高皇帝远啊,袁崇焕区区一个宁远兵备,在辽地就能三番两次的君有命而不受,东番这么远,朝廷管的过来吗?”

    郑一官哈哈大笑,仿佛抓到了什么机遇,道:

    “再者说了,东番那一带,遍地都是土著,朝廷虽然设置了官渡,但是也从没去特意管过。”

    “我去帮他管管,这怎么了?”

    “好!这样就好了。”黄程抚掌大笑,然后问:

    “只是那两艘盖伦船,全都停在澎湖的荷兰人城堡外,有点动静就会跑,如何俘获?”

    “这正是我正要说的!”

    郑一官站起来,带着两人来到甲板上,感受海风吹拂,顿觉心旷神怡,指向远方平静的海面上,道:

    “调虎离山,里应外合!”

    “这回与荷兰开战,朝廷定是支持我们郑家的,那就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多利用福建水师,减少我们船队的伤亡。”

    “派人去找南居益,告诉他我的计划。”

    “先功漳州,再取澎湖,最好能调动整个福建的海陆大军,要么不战,要么,就要一战而定,不给荷兰人逃跑的机会!”

    “这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郑芝豹低声嘟囔,显然十分不服:“不还是先打漳州,然后进围澎湖么?”

    闻言,黄程瞪了他一眼,吓得这小子赶紧装傻充愣。

    郑一官倒没怎么样,只是负手站在加班上,微笑道:

    “这是告诉南居益的,也是故意告诉给荷兰人的,我们郑家,自有自己的战术去拿下澎湖。”

    “福建水师的战力指望不上,有些事儿,还得咱们郑家船队来!”xs63皇帝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压根就不懂海战,刚招安后就给自己出了这样一个难题。

    “我看,咱们干脆就直接一鼓作气,先灭了封锁漳州口的这些红毛猪的船队,然后再联合朝廷,动用水陆大军去围困澎湖,还不怕打不下来?”

    郑芝豹开腔了。

    他是郑一官的五弟,同郑鸿奎心系朝廷,不愿做海盗不同,这小子对朝廷根本没有什么向心力,无论给他多大恩典,基本也是会跟着郑芝龙一条道走到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