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呐,终究是改变不了的。”幽幽的叹气声后,这抹虚浮的魂影便散了,一点点飘回了石头内。

    繁花亭内,沈柚默抵靠着白郅,眼睛看着前面的繁花朵朵,然后像是不经意间的呢喃道:“那燕王的令牌究竟是怎么来的呢?而且都谋划了这么多,甚至还联合了别国一起攻打,最后怎么就放弃了呢?”

    白郅低头看了一眼,抱着沈柚默的手又紧了紧,好像生怕怀中之人一下子就逃开了,他再也拉不回来。

    “你干嘛抱这么紧?”沈柚默感觉到了明显的收力,然后抬头看着白郅的下巴,看着下面一些黑点点,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难不成,你又有什么事瞒着我了?”

    “那倒没有……夫人,我怎么敢呐。”白郅用另一只手把沈柚默不安分的手抓了下来,同时用很诚恳的话说道,“或许那个令牌,只是燕王手下之人刻意藏着的,为的就是想要按死我的罪名……”

    “可是那个令牌在连我都险些没发现的暗柜内,还被埋得很严实。”沈柚默当即就反驳道,随之还抽开了自己的手,有些赌气地接着说,“还有,这安平侯府怎么也是有人守着的,若是有人闯进来藏东西,也不可能没人发现……你是不是又再骗我?”

    白郅当即就服软道:“夫人,我真的没有……如果不是这个可能,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了。”

    沈柚默心中还是很狐疑,还想问问那块莫名其妙的石头的事,但也只是张了张口,什么也没问。

    不过,沈柚默还是有很多的不解,譬如白郅为什么会在最后出现在杏花楼附近,又是怎么摆脱的罪名。

    可是,这些疑惑注定是没人与她说的,每次一问所有人都是三缄其口。

    一声轻叹后,沈柚默又想起了当日,为自己挡下了邹关鸢的几刀,最后在她身前倒下的盼安。她被葬在了一处好风水的地方,清净而美丽。

    因为盼安的离开,天性爱玩的雪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下就成熟了许多,也开始如同盼安那般,管着管那,也不让她做许多事,这让她很头疼。

    只是没多久,沈柚默以为一切都平静后,好不不容易和那日出兵攻打他们的邻国签了休战协议,可对方竟然说为了两国邦交和睦,特想来迎娶公主做皇妃。

    这是许多人都没想到的,白郅也未曾想着。

    听到这消息后,一向无争无求的良妃白朦难得的去闹了。

    “官家,这可是您唯一的亲女儿啊,您真的忍心吗?”正和殿外,一众大臣并排站着,与高位之上的官家沈谡一齐听着良妃的质问,个个都不敢吭声。

    良久,沈谡才吩咐道,“来人,将良妃送回自己宫中……女子不得干预朝政。”

    白朦一下便瘫跪在地上,就像是预料到了一样,悲戚又自嘲地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哭着,模样癫狂又撕心裂肺。

    “世人都说帝王无情,今日臣妾也算是见着了……”

    沈柚默听闻了消息,当即就赶往宫中,可还没见到沈敏翡,却先见到了因被牵连而自觉罪孽深重自求辞离的孙启,还有一同跟着离开的妹妹孙清秋。

    沈敏翡和孙启的这点事,沈柚默也多少知道一些,可她没想到,竟然会以这种结局做结束。

    沈柚默还是上前将二人拦了下来,满心复杂地说道:“孙太医……”

    “草民已是一介普通的大夫,当不得郡主这一称呼。”孙启没什么情绪,只是略带惶恐地躬身说,“若郡主没什么事,草民就先带舍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