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突然磕了一下,停住了,不知道发生何事,外头那个车夫有些害怕通报,说是贵人的车子与我们的车子有冲撞。

    “何人?”

    国师冲外头喊了一句,也撩开席子往外查看,我很好奇,就顺着他往外看去。

    瞥见那华丽的轿子,红绸长绕,灵光闪闪,花样缤纷,还能传来微香,不闻其香名。

    “怪了。”

    不难怪国师说出这样的话,一个是炙手可热的朝廷重臣,一个是盛名在外的贵妃侄女,到底让不让或该谁先进入宫门?两人心中各有算盘,两马也很有默契,静静等待主人发号施令。

    “没什么好理论的,理应是国师先上,朝堂重臣,岂是一女子可比之?”

    师父让国师下定决心,无需过多思量,马车再度前进,只是还没过几下便又停住,再把我们愁住了。

    “什么?他们也不让?”

    “得了,我知道了。”

    国师与马夫交谈完后退了回来,神色凝重,连师父都取笑他,连一女子都安抚不了。

    “贵妃侄女好要面子,硬是死活都不肯让,现在两马车夹在一道上,一起上是过不了宫门的。先前有个大夫与她的车相冲,她哥哥一顿嘴上炮轰,差点就君子动手……”

    看来这女子着实把国师气得不轻啊,还让他滔滔不绝的讲下去,再讲这马车就排在人后了。

    这次马不听人话,而是听师父的话,暗中施咒,马夫也不知皮鞭随之动了起来。

    “啪”地一声响亮,犹如划过夜空,引起马儿撕心裂肺的吼叫,带着马车直冲宫门,众目睽睽之下,远离了华丽的轿车,消失在长道上。

    飞一样的神速,前面宫殿的灯光亮起,长铺的红毯已被马儿踏在脚下,融入夜色,带着万千星光,一股自豪之感由然而上。

    师父突然说:“你要是以后变成那样,我就不要你了。”

    我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反正也不知道笑点在哪,自己莫名地“嘿嘿”笑了。

    长安郡主闻瑶迦,天生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是正统的嫡女,宰相之女,贵妃侄女,自小娇美无比,惹人怜爱,衣食住行,样样精贵。郡主体弱,碰坏不得,尤如易碎花瓶,偶感细微风寒,可人仰马翻。

    在无限溺爱中成长,自然霸道非凡,任谁都不放在眼里。

    其实师父大可不必,性格决定命运,我是从苦海走过来的人,将来也不会像她那样欺负人。

    “噗!”

    就知道是国师,笑话我像个道士,我默默地忽略这身衣服,但总感觉差点什么,好像差个拂尘,不过那些太监公公手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