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迅速掏出手机给老鬼打电话进行确认。

    “我给你复述一遍。”

    “好。”詹星河将手机开了免提,递到3个小孩面前,只听手机里传来老鬼的声音:“我醉卧青纱帐,我横挑三千鬼,我生是江南芙蓉的儿郎;睡了……”

    “是阵上的大将!对,就是这个!”小男孩指着手机,兴奋地跳脚,对着詹星河连连惊呼,眼中是被肯定的光亮。

    “小朋友,你还记得后面的吗?”老鬼问。

    小男孩有了老鬼的前面几句的提醒,皱着眉很努力去想,半天才红着脸憋出一句:“好像是埋骨走四方?对不起,我记不得了,好像就是埋骨走四方。”

    埋骨走四方?

    手机那边的老鬼,和这边的詹星河还有刑警同志都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只是可惜小孩不记得完整的了。

    詹星河收回手机问:“老许,你这几句是从哪里听来的?他就算不是凶手,肯定也跟凶手有关。”

    “你记得湖口村乔大森死的时候卷宗里提到的,乔大森死的时候跪的方向是谁的房子吗?”

    “秦铮。”

    “对。”老鬼神情莫测,“昨天晚上回局里之前,我在湖口村遇到了秦铮,因为下雨撞掉了他戴着的耳机,我听到耳机里就一直在重复放着这一段。你放心,我这边已经在查他的不在场证明,但有了你这个线索,我觉得可以带人回局里聊聊。”

    詹星河也是一样的意见,既然达成一致,那就继续分头行动。

    刑警同志在詹星河找老鬼确认的时候,已经第一时间找他们的物鉴中心那边查当时有可能放出音乐的载体,比如现场是否有留下什么音箱之类的,或是车子自带的车载音箱损坏前的数据等等。

    暂时那边还没有消息回过来,但难得他们竟然找到了目睹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小男孩,当然是尽可能让他回忆当时发生的一切可能细节。

    詹星河挂了电话,俯身询问小男孩:“小朋友,你做得很棒,你帮了警察叔叔一个大忙。但是警察叔叔还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小男孩有些畏缩,又有些高兴,声音细细的小心问说:“叔叔,你问吧。我就看到了一点点。”

    “没关系,你已经很棒了。”刑警同志摸了摸他脑袋。

    于是詹星河继续问:“你看到人俑在开车的时候,同时有音乐,就是在在唱戏吗?”

    这个不用想,小男孩点头说:“是的。是后来出车祸了,音乐才停的。”

    “出了车祸,你就回家了吗?”

    小男孩乖乖点头:“我怕妈妈知道我跑出来了。”他想了想,偷看了好几下詹星河,鼓起勇气问,“叔叔,是有人用人俑做坏事了吗?”

    刑警同志要开口安慰,却是詹星河抢了先说:“怎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