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时寒垂眸看了一会儿,找出了床头柜里的红笔。

    片刻后,左时寒离开房间,对回来找他的祝饶说道:“走吧。”

    ……

    “表姐,你怎么来剧院了?”陆窕紧跟在沈与媛身边,问道。

    沈与媛沉思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我也想不起来了,可能是回来看一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吧。”

    “噢,”陆窕点下头,“表姐,剧院关掉后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啊……”沈与媛笑了笑,“我打算报名今年的研究生考试,接着读数学。”

    陆窕听到那两个字觉得头顶凉飕飕的,夸张地吐了吐舌头:“理科生真可怕!”

    路过一扇门后,她们停了下来。

    “咦,是姨父的房间……”

    沈与媛打开了没上锁的房门。

    父亲死后,她不敢进入这里,唯恐睹物思人,只拜托剧院的员工定期打扫。

    也不知道……里面现在怎么样了。

    打开灯,目之所及,与以往没有两样。

    陆窕站在门口,看着沈与媛走入房中,鬼使神差地来到日历前。

    日历停留在父亲走时的那一夜。

    沈与媛一眼就看到了一行醒目的红字,正是父亲的笔迹。

    媛媛,记住了,要往前走。

    沈与媛怔了怔。

    “以前有这行字吗……”沈与媛喃喃,抬手摩挲着那行小字。一股暖流在心里流淌,沈与媛隐隐觉得,父亲确实说过那句话。

    只是记忆太模糊啦,就像在梦中一样。

    ……

    在保安的抱怨声中,祝饶把车从停车场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