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之人依旧是低垂着眼睑,目光一直停留在怀中的那幅画中,一男子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走到那人身旁。

    男子仿佛是早已经对眼前之人如此颓废的一面司空见惯,嘴角的笑意不知何时早已开始变得酸楚。

    男子轻轻的坐到那人身边:”镇古盘似乎已经被那些人藏了起来,殿中摆放的只是一块残品。“

    那人玉唇轻启但眼神却从未离开怀中的画:“想必是当初她在时警示过那些人,如今,既已被查觉到有人要打镇古盘的主意,想必更是会严加防卫起来,此法显然是不行了。”

    男子只是淡然笑了笑:”我想了一个绝妙的法子,您就等着我将镇古盘送回来的吧。“

    那人将目光移到了男子的身上:“这些年,辛苦你了。”

    男子已然起身向殿外走去,背对着殿中之人挥了挥手,而脸上的笑意在转身的那一刻早已变得发苦。

    ......

    白夭夭二人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处落脚地,荒郊野外能看到客栈也是幸运至极,先前尝过露宿街头的苦,便再不想体验了。

    掌柜的一副老实样,为二人找了两间上好的厢房,白夭夭对这个掌柜的印象还是可以的,但温衍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两人回到各自的房内,白夭夭也没多想便直接扑在了床榻上,温衍虽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却是发觉不出是何处。

    深夜,屋里的声音只有白夭夭熟睡的呼吸声,而有一阵阴风吹过,吹到了白夭夭和温衍的屋内,当那手准备掐上温衍的脖子时,温衍睁开那冷冽的双眸,迅速将二人的距离拉开,而此人正是那掌柜的,明明屋子是从内反锁着,可他却为何能悄无声息的走到屋内,想到这点后温衍只觉事情变得严峻起来了,白夭夭肯定也会被攻击,可是那掌柜的却拦在了温衍的面前。

    掌柜的静静的看着温衍:“若你今晚安安静静的在此处待着,或许你可以留下一命,若是执意要出去那就别怪我了。”

    温衍用自己的行动回答了掌柜的说的话,他拿着那柄铁剑向掌柜的砍去,掌柜的也并不是一个弱者,二人便开始了武技的对打,再多次对打中,掌柜的败下了阵,而他的失败是在于自己手无寸铁,而温衍却有剑,他知晓温衍并非无能之人,但他不得不挡。

    温衍将剑指在了他的脖子上,掌柜的已然绝望但还夹杂着中解脱,脖子已经被划出了一道伤口,正觉自己今日命丧于此时,温衍停下了手,将他一同带了出去,走到白夭夭的屋内却发现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在温衍与掌柜的对打的时候,温衍也清楚的知道白夭夭可能会在劫难逃,但是当真正看到白夭夭消失后温衍的怒意却是再也隐藏不住,手已经紧紧的掐在了掌柜的的脖子上,无法呼吸。

    温衍狠狠的看着他:“若是你说出来,我会留你一命,若你不说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掌柜的看着面前的温衍却是狂笑道:“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若不是被逼无奈,我怎会违背自己良心去干这种事,都是他们都在逼我!我是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

    温衍的手劲越来越重,当掌柜的已经开始翻白眼时,一抹青衣出声制止住了温衍,而此人便正是沈尘。

    沈尘手执折扇面带笑意的走来:“找了你们许久,可总算找到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如此狂躁。”

    温衍冷意却丝毫未减扭头向沈尘看去:“夭夭被他们抓走了”

    可沈尘看到此时的温衍时却是微怔,眼中竟是有着敌意。但很快将那凌厉的眼神收了回去,挥了挥手中的折扇,尽量掩饰刚才自己的神情。

    沈尘将折扇搭在了温衍的手上,轻拍了几下:“放心,他跑不了的我定然能帮你问出关于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