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走停停终于找到了玄月城,但城门前有大批官兵在排查,白夭夭为温衍披上了一件紫袍,将那残破不堪的衣衫遮了起来。

    果不其然逼近城门时被那官兵拦了下来,让其出示进城的通行书,看着前面的官兵,与身后受重伤的温衍,她只知道自己今日定是要进城的,便将自己最值钱的物件拿出来。

    她拿出来的正是那枚灵戒,在白夭夭将此物拿出来后,那官兵却是立刻恭敬的为其让行。

    白夭夭一脸疑惑的看着那官兵问道:“你可知这是何物?”

    官兵怯懦的答道:“知道…知道,此乃曜日城主的信物,见此物如见城主,城主之间是相互交好的,每位城主的信物对于我们来说都熟记于心。”

    如今看来,白夭夭怕是收到了比那一箱珠宝更珍贵的宝贝,白夭夭很快将脸上的惊讶之色收起来,便头也不回的带着温衍进了城。

    心里只觉若是以后有机会,定要感谢那曜日城城主,很快找了一家客栈,白夭夭将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的温衍放在了床榻上。

    胸口处伤口太深疼痛难忍再加上失血过多,温衍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白夭夭也顾不得其他了,将其外衣脱下,露出那已经被鲜血浸染的里衣。

    此时衣服已经和伤口的血凝在一块了,现如今只得将伤口衣服撕下来,白夭夭到有点庆幸如今的温衍是昏迷的,不然这么多处伤,他若是醒着定不好受。

    轻轻的将衣服撕开,看到那血淋淋的伤口,白夭夭心不由得咯噔一下,便很快为他上药,将那些小伤口处理包扎完后,便开始处理那胸口的伤,幸亏当时及时上了止血药为其包扎好,不然现在可能早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白夭夭虽在南山宗时也经常为师兄们处理伤口,但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剑伤,可见那黑衣人对她下了必杀的心,若非温衍替自己挡下,可能现在自己已经驾鹤西去了。

    心里的愧意不禁更多了几分,将胸口的伤上药包扎好,白夭夭便为温衍施针,使体内血液流动速度减缓,以免再次失血过多,他体内的血可禁不住再来一次了。

    白夭夭将其安顿好,为防止伤口感染化脓,便去药铺买止血药与消炎药,走在路上,只觉街上人烟稀少,每家每户都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白夭夭觉得好是奇怪,进城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像是避瘟神一样。

    她也来不及多想,先去药铺买药才是正事,来到药铺发现店门紧闭,虽然先前看到那情景也知晓可能关门了,但还是不想放弃。

    现如今,白夭夭能想到的地方只有千语楼,哪怕它不开也要喊到它开为止,若非他家楼主惹的祸事,她们也不可能如此落魄,温衍也不会受重伤。

    想到这里便气不打一处来,毕竟是连锁楼修建的确实引人注目,白夭夭很快便找到了千语楼的所在。

    话不多说直接亮出了那玉令,楼中人见此物也是一惊,但很快便将其引进楼内详谈,得知白夭夭需要伤药,便很快将楼内最好的伤药拿了出来。

    白夭夭拿到手后便问起了这城内发生的坏事,那楼中人恭敬的说道:“如今的场面都是因为皇城传来密信说可能有受伤的刺客来到了玄月城,命其搜查受伤之人,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听那人如此说,白夭夭也不多留径直向客栈跑去,在路上看到了那官兵开始挨家挨户的进行排查,白夭夭只觉大事不妙,现如今她只恨自己是个废柴,若是学会轻功那现在也不会如此紧张。

    白夭夭终于是在官兵前面赶到了客栈,屋内看到温衍头上冒的汗,摸上温衍的额头,果不其然温衍发烧了,白夭夭已经料到了会发烧,但在这个时候发烧,却真的很难收场了。

    很快官兵就来到了门外,白夭夭灵机一动将自己的外衣脱掉,使劲摇了摇床,还慢悠悠的说了句:“你先别急嘛,你看有人来了呢。”

    随后便将门打开,对着那官兵说道:“官爷实在是不好意思,有点私事耽误了官爷们的排查。”便将手中的金币放在了门前人的手里。

    那官兵听那声音和对话便也知晓里面是在做什么,但还是要进去察看一番,白夭夭此刻心已经蹦到了嗓子眼,若是发现那她便要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