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为某没承你面子，大可不必。北地美人众多，世子找来的自然都是佼佼者。可一来某长途跋涉实在没这个JiNg力，二来后天就要翻山去到突厥王帐，有来使被斩的例子在前，任谁头上悬把刀，胯下也生不出威风来。敬元帅的尸身尚未收敛，他与我兄弟相称，还望世子理解某这一片哀思。”
他半垂着眼睛，神sE和声调一样平静如水，让人挑不出错来，疲惫、忐忑或者悲痛都说得过去，可听在刘峻耳里就成了挑衅。
他眼高于顶，在一众皇亲里只瞧得上半个人，就是禹王的二子刘峥，即便高看一眼，二公子在他心里也有个“娘们相”的评价，因此算不得整。等见到燕回，这两人成了一南一北他最讨厌的两张脸，刘峥还行，表里如一，对谁都一副欠他八吊子钱的模样，亲爹亲娘皇帝老子也讨不到一个好。梁王一个发家还没三代的暴发户也配和皇亲国戚平起平坐？他最恨燕回风吹不动的笑，蔫坏的狗杂种说不准什么时候跳起来咬下一口r0U，每次被那双金眼珠子一扫他都不动声sE地捏紧拳头，仿佛心底的秘密都被瞧了去。
燕回把柳叶小刀“咔哒”贴在桌上，看看窗外日沉就要起身，“世子若是没有别的事，某就不继续叨扰了，明日还得启程去大同，今夜早些休……”
“别急，别急，”刘峻挥手拦住，半靠在美人椅上不怀好意地看向他。
燕回手一顿，逆着光与他对视。
“我算是明白了，管他南nV北nV，都是汉人。我一直好奇，燕兄这副好样貌，又出身不俗，怎么现在还没娶妻纳妾？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原因了。”
“啪啪啪”，他拍三下掌，燕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屏风后走出来的lu0T美人，吴盐胜雪，金棕sE的长发垂在圆翘的T后，高鼻深目，一双碧sE的猫眼珠与他撞了个正着，含羞带怯地侧着头看他。
是个胡姬。
刘峻光着腿朝他走来，绣着金线的衣摆晃荡在腿间，边走边说，“如何？这是本世子亲自为燕兄寻来的胡nV，不瞒你说，我刚见第一眼魂都快被g走了，要说长得美，x圆PGU鼓，还得是蛮子nV，这不，一直没舍得碰，”他凑近在燕回耳边道，
“还是个雏呢。”
那抹雪白的身影站在光亮处，周遭的一切以她为中心飞速地在他眼前旋转，雪肤金发不断地变形放大，她每走动一步，x前的白r就跳一下，细软的腰肢款摆，松松垮垮地挂着一串玉石，一根珍珠串成的链子从Yx穿过，指甲盖大的珠子勒住Y蒂和x口，她在他面前站定，大腿内侧蜿蜒而下一淙溪流。
“燕公子……”她用生涩的汉话喊他。
癫狂的景象分崩离析，如同一面镜子砸在地上，燕回手指僵y，从一块碎片中看见自己Y翳扭曲的脸，被一只无形的手r0Ucu0挤压，最终变成了一张有着棕sE头发，金sE眼睛的稚nEnG的面孔。
他面无表情，两只金灿灿的眼珠要结出冰柱，无声地冲自己开口，
“奎尼——”
一个同样生涩缥缈的声音在他耳边弥漫开，那只手掐住他的脖子，按着他的头浸入回忆的深渊。
“回……回……燕子……我的……奎尼……”
她摇摇晃晃地向他伸出手，指缝嵌着黑泥，黯淡的金发乱蓬蓬地披在肩头，眼睛明亮得像太yAn，尽管蒙上了一层云雾，也能透出光。
太yAn的胡语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奎尼吧。
她总是说不好回字，奎尼奎尼叫着，说快了听上去也有几分相似。
燕回几乎能听清自己脖颈关节喀动的声音，他不自然地侧了侧头，手指几不可见地颤抖着把那柄小刀捏在指尖。
抬头看向刘峻谑弄的脸，拉下他敞开的交领，耳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