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兰顿时松了一口气,拉住昙婆,“怎么样了?有没有看见太子和大皇子?”

    昙婆摇头,“没看见疑似太子和大皇子的人,不过我倒是看见了很有意思的一幕。”

    沈汀兰看着昙婆,昙婆道:“沈鸿璋居然把自己的儿子当炉鼎养,我过去的时候,正好碰到那少年超脱,他刚一超脱完,沈鸿璋就抽出了他体内的神骨。”

    “神骨?”沈汀兰惊讶道。

    “你说的那个少年,是沈清玉?”

    除了沈清玉,沈鸿璋哪里还有别的儿子?

    沈汀兰有些混乱。

    昙婆说,沈鸿璋把自己的儿子当炉鼎养育,这到底是怎么事?

    沈汀兰不知为何,心乱如麻。

    昙婆道:“沈鸿璋的确是叫那少年为清玉,依我看,那少年一直就是沈鸿璋养着的炉鼎。

    若一个人从出生起就有神骨,那么,只有那人超脱的瞬间才能将神骨完整取出,否则是取不出来的。

    我看那沈鸿璋早就等着那少年超脱了,可惜了那少年天生一个好苗子了。”

    沈汀兰眉头拧的死紧,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沈鸿璋到底还有心吗?

    若说把她当成毒人培养,是因为她不是他亲生,那沈清玉呢?

    他怎么连沈清玉也下手?

    除了沈岸芷,沈鸿璋到底是没有将真心给予别人。

    到头来,沈清玉和她,竟是如出一辙的悲惨,只是不知,沈清玉又能否有她这般幸运?获得重生。

    昙婆回到方天神玉里,沈汀兰躺在床上,却是如何也睡不着。

    她睁着眼睛到天明,眼中布满红血丝。

    王红花精神奕奕地从床上爬起,便去干活了。

    沈汀兰也跟着去干活了。

    清晨的江南,细雨连绵,天空阴沉沉,雨凉风寒,沈清玉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衣站在江南城外的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