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旋的阴冷龙卷中浮现出成百上千张纵声冷笑的扭曲脸庞，它们不被狂风左右，明显是分离于物质世界之外的存在。
是灵质？
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实在无法得知。
这不妨碍在场诸人将警惕心提到顶点。
“真是有趣，我一直在想，我故意留下来，名为‘半神强者’的鱼饵，会钓上怎样的鱼儿……本以为钓到奥利维亚你这早该死掉的叛徒，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会钓到堪称‘人类之光’的孔虚啊！呼呼呼！真是太高兴了。”
菲欧拉斯的话，让乔恩一颗心沉入深渊。
维利尔皇室所有不合理的反应，都有了解释。
没有辩解，没有抗议，感觉就是在装死。
谁知道要么不动，一动就雷霆万钧！？
奥利卡心中隐隐有了后悔，她早劝过孔虚，他不该亲自来。她有绝对的自信劝动乔恩强森，甚至逼他拼死战斗。
孔虚只给她一句“无妨。”
奥利卡还想劝，孔虚把她吃得死死的，动不动就脱氧核糖骑士团大举入侵，让她的理智都飞掉。
现在奥利卡脸色一沉，二话不说，鼓荡起体内的魔力，开始施法。
实力大跌的她，不可能在正面抵挡任何一个半神强者，只能打打辅助。
心灵防护！
虚灵视觉！
镇静！
伴随着快速的咒语和闪电般的施法手势，一个个辅助魔法打出去。到底有多少用，就难说了！
至少托马斯和阿丽娅能看到，在阴风中莫可名状的东西是什么玩意——
每一张脸都连着一个扭曲的烟气状躯体。乍一看就像是烟囱里吹出来的黑烟，看清楚点才会发现，每一团黑烟都有着自己的形状。
或是人形，或是兽形，或是诡异的触手系玩意。
若果仅仅是阴影力量捏出来的东西，还没那么令人战栗，偏偏阿丽娅能感觉到，那是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