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稹哂然:“你倒是明白。”

    “是你明白。”萧云卿望着天空,叹一口气,“我与五郎,如今果然争得要死。”

    “长风堂未散,你们一家人。”

    “如今跟散了也无甚区别。”萧云卿冷道,停了停,却看向邵稹,语气一转,“你呢童子郎,何时与你那美人成事”

    “表妹。”邵鸫着他:“有话”

    “我去洛阳,你不若给我做护卫。”

    邵稹和宁儿皆是一讶。

    “你缺护卫”邵稹将余光瞅瞅门外的绰绰人影。

    “我仇家多。”

    “那我不愿。”邵稹继续吃粥,“跟着商旅,我们走到商州也未必遇得一次贼人,跟你,一路都是贼人。”

    萧云卿瞪他:“你真不懂还是诈不懂”

    “嗯”

    萧云卿摸摸玳瑁,坐到一旁:“你昨夜与我会面,以为五郎不知道么他本有意拉拢你,若是觉得你我要联手,这路上能放得过你”

    宁儿听着,心中一惊,看向邵稹。

    他看着萧云卿,面无表情。

    “你故意的”

    “我又不是五郎。”萧云卿白他一眼,“我也是早晨时收到的风声,五郎的人在客舍外露了脸。”

    邵稹沉吟。

    “如何”萧云卿一副架势十足的样子,“长风堂的事,由长风堂来挡,很公平。就算五郎自己养了士,也根本不如我,致之与我同行,只会更安稳。”

    邵稹吃一口酥饼,片刻,道:“我要我的金子。”

    “成交。”萧云卿莞尔。说罢,转头朝大堂内道,“主人家,还有杏仁羹和酥饼么来两盘。”

    萧云卿的侍从,足有二十人。宁儿走出门外,不禁咋舌。长长的马队,还有两辆马车。一辆载货,一辆载人。

    宁儿望着那车上的漆光垂香,还有马身上的金饰,再看看自己的马车,不禁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