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G足球俱乐部小说网>竞技小说>燃烧的莫斯科 > 第四七二章 战场恋人
    萨任上校还了个礼,伸出双手握住他的手,使劲地摇晃着,激动地说:“我的政委同志,您来的真是太及时了。我们今天收容了几千被打散的指战员,大部分都没有武器。您送来的这批弹药真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啊。”

    潘琴科政委也客套地说:“师长同志,其实这批弹药并不是从斯大林格勒运过来。向东七十多公里的地方,有我们的一个军火库,这些弹药都是从那里运来的。本来按照命令,为了不把这些弹药留给敌人,准备在今晚将这个军火库炸掉的,我就是被派去监督执行这项命令的。因为接到了崔可夫将军的请求,方面军司令部决定从军火库里尽可能多滴为你们调集弹药,以备长期作战。等这批弹药卸完。我再安排他们回去继续运。”

    潘琴科的这批弹药如同及时雨,屋里众人原本因为缺枪少弹而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接着萨任就开始向新任的政委介绍屋里的指挥员。他第一个介绍的就是我,他对潘琴科说道:“政委同志,这位是奥夏宁娜中校。”

    潘琴科看到我不禁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了宽厚的笑容:“哦。原来是为女指挥员啊,在我们的军队里可真不多见。”话说得很热情,却只是和我轻轻一握手就松开,然后不再理我,扭脸对萨任说道:“师长同志,不知道哪几位指挥员。是您手下的团长啊?”

    萨任连忙为他介绍了第804团的团长戈果礼中校,第678团的代理团长卢金大尉,第783团的代理团长,水兵营的营长等等。接着引导他来到了桌前,请他坐在自己的左侧。

    潘琴科没有马上入座。而是摘下头上的帽子放在了桌上。他头顶微秃,但精神很好。满面红光,一一和众人打着招呼,又抬起双手向下虚按,示意大家都坐下,好一副左右逢源、人缘极好的做派。

    看到我居然坐在了萨任上校的右侧,他不禁多看了我两眼,然后问道:“师长同志,这位女指挥员同志怎么坐在您的旁边啊?”

    萨任上校看了我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奥夏宁娜中校作为一位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优秀指挥员,有资格坐在这里。”

    听到萨任这么说,潘琴科笑着对我说:“原来还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女指挥员啊,我刚才真是失敬了。”

    虽然潘琴科在对我微笑,但在我的眼中,他的笑容有些勉强,我从他的口气和眼神中,看出了一些不屑和轻视,心中不禁闪过了一丝不快。但此刻却不是我和他翻脸的时机,我还得维持表面上的客套,于是我彬彬有礼地说道:“政委同志,目前师里指战员的成分很复杂,很多来自那些被击溃的部队,思想混乱士气低落,急需要像您这样有水平的政工人员,来加强师里的政治工作,向指战员们讲解党的重要决定和部队的战斗任务,让指战员们更深刻地感到自己的怎人,更好地理解去完成现阶段任务的重要性。”

    潘琴科听我这么一说,居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居然对着萨任夸奖起我来:“师长同志,没看出来啊,奥夏宁娜同志说话还挺有水平的。”

    萨任也顺着他的话题毫不吝啬地夸奖我说:“那是自然,不然的话,她能得到朱可夫大将、崔可夫司令员他们的赏识吗?”

    会议接下来的议程,就是如何分配这批才接收到的武器弹药。由于这批弹药里还有十门迫击炮,在我的建议下,萨任将斯拉文上尉手下的那个迫击炮排,以及水兵大尉营里的炮兵抽调出来,组建了一个炮兵连,连长就由昨晚立了大功的罗日科夫中尉担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独自一人到前沿视察。

    我师的第一道防线,离顿河码头仅有一百米远。在这里新挖了一条战壕,由水兵营把守,他们的任务,就是挡住可能从渡口码头登陆的德军。

    我沿着战壕往前走,不时停下来检查新修的火力点位置是否合适、射击视野是否宽阔,防炮洞的深度是否符合标准等等。阵地上的水兵战士一见到我走过去,连忙让到一旁,背靠着壕壁抬手向我敬礼。刚开始我还要还礼,后来敬礼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也就没有再继续还礼,径直向前走着。

    正走着。突然听见一个熟悉声音在喊我:“您好,奥夏宁娜中校。很高兴又见到您了。”

    我扭头一看。意外地发现喊我的人,居然是救过我一命的水兵战士,不过他现在的领章上居然有两个三角形的军衔标志。我走了过去,看着他的领章,饶有兴趣地说:“战士同志,不简单嘛,前段时间我见你的时候,还是一名列兵。没想到现在都是中士了。”

    水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说:“这个军衔,是团政委科库诺夫同志亲自授予的。他说我在渡河时,表现了应有的勇敢和顽强。”

    虽然水兵说的晋升理由都是司空见惯的套话,但是如果我没有离开第678团的话,估计我也会给他晋升军衔,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嘛。

    水兵接着又说:“我听说您调到集团军司令部工作去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没想到您又重新回来了。”

    我听他这么说,心想可不是嘛,刚渡过顿河不久,就被崔可夫带走了。东奔西跑了好几天,最后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第678团的防地。我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水兵战士,突然想起我认识他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装出很随便地问:“水兵同志,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