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不堪重负地嘎吱一响,旋即又因压力骤减回弹回去,杨微时大口喘着气,精水漾在合不

    拢的花穴里满溢流出,记不清的陌生面孔撑臂起身,半硬的分身同穴肉扯出一道银丝,还挂了稀薄的血。他捡了地上衣服将脏浊拭去,随意给一团破布丢到杨微时脸上,嘲道,“还你。”

    另外两个松开他的手腕,拿过一旁还挂着体液的玉势,要重新塞回去,被最后结束的鲛人抬手一挡,抽出床头掀翻的锦盒,“插坏了,给你润一润。”

    催情的脂球一个接一个塞进洞开的花穴和泄殖腔,直到最后一颗都露了小半个球身在外面,撑得满满当当,鲛人才停了手,里面的药很快被捂化,两根假阳复又抵在入口,由不得穴肉颤抖推拒,一路到底,只剩露在外面两个圆粗底座。

    ——像是给燃尽的博山炉添满沉水香,将用过的沾满血泥的刀归鞘。

    对待他如对一个插完就要上油封口的洞。

    对方在微隆的腹部使劲一压,见确实堵得严实挤不出什么,方满意地拍了拍手,看他又被恢复成使用前的原样,无不恶意地重复了一遍原话,“物归原主。”

    杨微时蒙在脏衣下一动不动,看不见脸,鲛人嫌无趣,撩开帐子便走了,良久后,杨微时才略微有了动弹,从布料里探出只尖削的下巴,撕得没样的衣服滑到颈间,还散着交合的腥膻,他皱了皱眉,却没把它丢开,就着这点遮盖缓缓蜷缩起来,试图让身体回温。

    他冷,烧几乎没退过,缺水到出不来汗,病气一应沤在体内,偶有缓和的时候反倒让鲛人不满,还当是人类体质的常态,昼夜无歇止地过来让他不至于“冷却”,但又接连把那些冰凉的黏精射进来,一直攒着,还说等暖热了再给他弄干净。他每天都清醒地躺在这,清醒地给摆成各种姿势,但冷热不辨,痛痒不分,欲求不满,廉耻不存。

    这滋味像什么,他想起自己说过的让方游山暴跳如雷的那些话,都被命运精妙安排回了自己身上——像滚火烧着里再浇下冰水,然后再继续炙烤,反复摧磨,但他可能最后连一滩油都留不下,他是那股嗤的一声就蒸得没影的气,人是可以活活被蚕食掉的。

    无涯已经很久没来过了,杨微时想让他带自己去清洗,这样他至少有机会喝水降烧,以及……身上他不敢看的地方已经从腰下延到了腹部,他甚至不敢去想,怕那些想法稍一萌芽就变成恐怖的现实,怕现实仍不足以将他逼疯,继续残酷地让他熬下去。

    再不分神就要一直想下去,杨微时有些慌乱地摸到下身插着的玉势,艰难地一点一点抽了出来。久被扩张的地方乍一失去堵塞,尚合不拢,先流出了融化的脂膏,咕啾咕啾地响个不停,杨微时抓着床面,使劲挤着试图将更深处的东西往外排,但内里的器官并不受控制,一味痉挛着收缩,那些异物因注意力的集中而更有存在感,涨塞的感觉却并不像是只有精水。杨微时腰际抖了一阵彻底垮下去,禁不住开始干呕,这一次竟真吐出了酸水,他强忍着挪到床沿,反胃的感觉很快又沿着喉管翻了上来,杨微时趴着呛得两眼发黑,一只手抚上后背,轻拍着帮他顺了顺气。

    太息替他将垂下的长发撩上来,以免沾上污物,杨微时看到他后就缓缓卸了所有动作,趴在一旁阖了眼,但身体仍起伏得明显,是在忍。

    太息将玉势重新塞了回去,又捡了前客忘记给杨微时带回去的链子,两头分别穿在乳尖和阴蒂上。淫饰造得刁钻,链条长度有限,原本戴上后只能难堪地含胸弯腰,以防敏感处被反复拉扯,但如今杨微时几乎可以伸展着身体承受,原因无他——太息揉上他凸起的乳肉,那处正被银链扯得下坠,又被五指肆无忌惮地抓揉到变形,杨微时低声凌乱地喘,伸手扣住太息手背,却不是推阻,他挺起胸脯一并用手去挤压挺翘的乳头,整个人边迎合边朝太息贴了过去,太息挑高了眉,却笑着侧身避开了,并不理睬这淫媚的邀请。

    “还是差点火候。”

    他话里有遗憾,揉够了胸脯,又移去了穴口上方那只新穿不久的石榴红,那装饰抵在外阴上就是个放荡的标识,仿佛那处永远红肿胀颤着在外,含着一汪水儿不停发情。

    珠玉再美也是坚硬的石头,敏感的肉穴只能诚惶诚恐地收缩着当一个底座,太息按着让切割出的棱角陷进肉缝里,又拉着将阴核一并扯到花唇外狎弄。杨微时咬着一缕头发,酸麻感过电似的在身上流窜,支撑的胳膊随太息指尖力气的轻重不时打个软,但一直没倒下去,太息见状,在花核上一掐,杨微时顿时抖了抖,闷哼着将深嵌的玉势推出半指宽距离。

    “今儿没吃饱?一直勾引我?”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那不甚平坦的小腹上,弧度因坐姿更显臃肿,眼中尽是戏谑,杨微时咳了几声,眉眼间仍有疲惫的春态,并不否认道,“讨都讨了,不赏一口吗?”

    太息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打量几番,确信人没傻没疯更没被掉包,一把将人粗鲁推倒,玉势啵的一声给拔了出去,甬道里的软肉跟着勾扯拉出。杨微时混叫一声闭上眼睛,感到身上的鲛人换了个姿势,几秒安静过后,却是粗硬的死物再度贯了进来,短匕夺命一样的力道一路破入了宫腔,他徒劳张开了口,但再叫不出一声,冷汗打湿了鬓角,旋即被扯着头发拉起来,粗硕的性器对着嘴插了进去。

    “饿就用嘴吃,如今可不是什么人都还乐意肏一肏你这洗不干净的小穴。”

    杨微时被钳着,受了几下将到口咽的插送,随即整张脸都被死死按入布满鳞甲的胯间,囊袋跟着重重拍打在脸上,嘴里也似阴穴泌出淫液一般淌出涎水,他窒息里听着满室闷响和囫囵水声,根本搞不懂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到处都长着这些喜欢挨操灌精的小穴。

    太息射了精才将他从性器上拔下来,见人一滴没漏地照单全收,连鼻下都淌了浊液,嘴角也裂着血丝,破败模样就差给盖上个已过期的戳。他摇摇头将人掀到一旁,巨大的鲛尾毫不留情抽去杨微时肚子上,“在我面前演戏,委实蠢了点,听说你最近迎来送往乖觉得很,也是有感觉了,想让他们帮你捅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