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哦……”

    苏墨垂下眼帘,淡淡道:“我母妃过世后,旁的妃子恨不能置我于死地,只有苏承的生母兰妃对我处处照拂,若没有她,我恐怕……幼时我不懂事,常惹父皇发怒,挨罚时苏承便奉兰妃之命偷偷过来看我,送点吃的。我俩因此结下交情,总归比其他皇子熟络些。”

    “如今父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皇室内斗正是最激烈的时候。苏承德才兼备,依我看,在诸多皇子中,他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只可惜兰妃过世得早,未能替他铺好路……”

    听到这,牧白咳嗽一声:“那你呢?你不也是皇子?”

    要说当皇帝,原文苏墨才是最后登基的那个,虽然在位没多久就殁了。

    “我——”苏墨笑着问“我有夫人了,还要皇位做什么?”

    牧白没料到他会这样说,险些噎住,呛了好几声。

    他躲开苏墨视线,低着头找来水壶,灌下一大口,才缓过来,轻声说:“我信你的邪。”

    苏墨挑眉:“怎么?你是想叫我去夺了皇位,登基以后日日被那些大臣追着上奏纳妃?”

    牧白蓦地想起,原文中五皇子称帝后日理万机,唯独对扩充后宫、延续血脉这事不上心。

    一国之君不耽于美色固然是好,可苏墨已经到了禁欲的程度。旁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他是后宫空空,急得大臣们日日递上奏折,劝他纳妃。

    牧白犹记得自己看原文时,还曾怀疑过苏墨是不是不行,不然就是性冷淡。

    但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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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证明两种都不是。

    就牧白亲身体验,皇子殿下很行,而且天赋异禀,一颦一笑都像在撩拨人心。

    牧白抬眼瞧住苏墨:“好哥哥,你是不是天生就喜欢男人?”

    苏墨摇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恰好遇上你。”

    “在我之前,你喜欢过别人么。”

    苏墨想了想,缓缓道:“我幼时经历过一些事,险些成了废人,那以后便很难信任旁人,更遑论动情。行冠礼之后,他们曾让我从皇都闺秀中选一个合适的娶进门,我也推了。”

    “为什么?”

    苏墨轻声说:“怕自己半夜醒来,会动手杀了枕边人。”

    “……这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