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禹一惊,进而眼神发直。

    他以为尚没长开的燊聿流还是个白斩鸡,哪知道白是真白,胸肌也是真大,浴巾下面还藏着让人血脉喷张的八块腹肌。

    如今的小奶狗竟恐怖如斯!

    孟青禹鼻腔发热,下意识抬手捂鼻子,感觉这动作有点猥琐,又赶紧放下手,轻咳了一声:“那个啥,燊先生,爱心外卖,请您签收。”

    燊聿流舌尖抵了一下下颚,低低的笑了一声,像是自嘲:“孟大少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看着眼神带着些病气的燊聿流,孟青禹心里咯噔一下,这还是几天前他的那个小可爱么?嚯,明显不是啊,难道燊聿流被刺激大发黑化了?

    孟青禹再也不敢耽搁,取下头盔,恨不得立正敬礼:“我开了自己的车过来,还被一群路人看到了,估计很快就有狗仔来堵人,你行行好,收留我呗?”

    孟大少爷一贯又拽又浪的,人前哪里露出过这种模样,燊聿流握着门边的手握紧,门内传来咔擦一声轻响。

    孟青禹耳朵一竖:“什么声音?”

    燊聿流把手中捏碎的木屑丢开,平静道:“老鼠。”

    孟青禹惊呆了:“你这房子安保不行啊,大门不设防不说,竟然还有老鼠?这里一点都不安全,要不你住我公寓里。”

    门后又是咔擦一声响动,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这回听起来可不像是老鼠,孟青禹刚想问燊聿流是不是房子里养了猫,就听燊聿流冷漠道:“我和孟大少爷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住在你的公寓里?”

    被小三后燊聿流就恨不得把孟青禹拍死,奈何理智想离这人远远地,梦境却要多荒唐有多荒唐。白天越是不想,夜里的梦就越荒唐,梦中这人雪白身、躯铺陈在红衣上,红衣黑发,在苍茫的白雪中宛如一朵盛放的花朵,而他一遍遍的将这朵花把玩,花心揉碎,花蜜酿熟,直将花瓣和花蜜揉捏成了胭脂色的泥,再将花泥一口一口舔舐入口,终是尝到了甜混合着涩的味道。

    梦中有多欢愉,梦醒后就有多狼狈。甚至在听到楼下声音的瞬间,他就触电般有了反应。

    燊聿流恼恨自己的失控,冲了冷水澡才缓解了燥热,然而刚走出浴室,就听到那人上楼的脚步声。

    狼狈至极,但是逃无可逃,这人还在步步逼近。

    引诱?玩弄?之后是不是会毫不留情的抛弃?

    燊聿流嘲讽的想,他静候在门后,听着那人接近的脚步声,想着他梦中喘、息哭泣的泪眼,抬手打开了门。

    燊聿流打开门想让这个玩弄感情的人渣滚,但看到孟青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面孔,燊聿流心里竖起的防线崩塌了。

    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能猜到孟青禹会如何狡辩,只是想玩弄而已,所以花言巧语就够了,哪怕是一戳就破的谎言,他也说得出口。

    然后,果然——

    “因为我喜欢你,想在几年后的某一天向你求婚,可惜了,现在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不能结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