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迭收起报告:“下周我开始住校。”

    江云边收拾东西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后颈时不时就火辣辣地阵痛,这会儿还特别犯困,浑身每一个关节仿佛都被拧巴扭松了,使不上劲儿。

    操,不会是周迭那信息素压的后遗症吧。

    江云边恶狠狠地把自己的枕头砸进行李箱里,他分化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在同类身上吃亏。

    结果动作一大头又晕了,他连忙撑着桌面闭上眼。

    手臂上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难道是昨天晚上吃了一刀子失血过多?

    出租屋的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小江啊?收拾好东西了吗?今晚之前是能搬出去的对吧?”

    房东来催命了,缓过来的江云边翻了个白眼:“能。”

    “能就好。唉,你也别怪我不讲理,主要是你这三天两头拖欠房租,我这儿确实不好做。”

    江云边想骂人,前两个月江云以来住过一段时间,他向来不苛待妹妹,支出不小心超了,这才拖了两次房租,一次两天一次半天,这势利眼房东居然就担心他跑路,还要从下个月开始就一个季度地交钱。

    他做不到就明里暗里各种催他搬走,现在收行李都恨不得亲自上来监督。

    江云边本来还有点钱想找其他房子租来着,结果昨天晚上闹那么一出兼职丢了,钱瞬间紧巴巴的。

    他要不是走投无路都不可能去学校宿舍住。

    班主任知道他的情况,硬是把最后一间双人间的名额给江云边申请下来了,还吩咐他有困难一定要跟老师说。

    江云边支吾着道谢,挂断电话时脸都是通红的。

    他很不喜欢麻烦别人。

    行李箱被粗暴地关上,江云边拽着箱子打开门,看到的就是房东贴着门偷听动静。

    他冷笑:“谢谢您这半年的照顾。”

    房东连忙侧身让他赶紧滚:“没事,像你这种好商好量的住户我最喜欢了。”

    去你妈的喜欢。

    江云边拖着行李下楼打车回学校。

    现在是周日下午一点,据他所知住宿生几乎是四五点的时候才返校,他能有三个小时避开那群同学,悄无声息地搬进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