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他真的说够了。

    “我还听他说,你好像错过了什么项目,”江启寒试探地问道,“也许我可以帮忙。”

    “你为什么要帮我?”

    靳安年表情依然淡漠,看不出来他什么心情,看向江启寒的眼神什么情绪都没有。

    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昨天莫晓阳乱说的,你别被他误导。”

    想来想去,大概还是这个原因。

    因为稀里糊涂的,自己也搞不清做这些事的初衷,所以当有人随意甩出一个揣测就当了真,然后分外投入。

    大概就是这样。

    江启寒犹豫再三,低声说,“我觉得,他说得挺对的……”

    “你说什么?”

    靳安年没听清他的话,下意识走近一步,他突然靠近,江启寒紧张起来,好些话堵在嗓子眼,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靳安年没有耐心了,“我午休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没有功夫跟你在这浪费。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江启寒喃喃重复他的名字,“安年……”

    靳安年不再搭理他,转身向便利店走去。

    江启寒站在原地,平日利剑一样的气势完全颓了,一米八几的人,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眼巴巴地看着靳安年离开的身影。

    可是想起他对靳安年做的一切,江启寒觉得自己连委屈都没有资格。

    他不想离开,又不想打扰靳安年,就默默跟在他后面,看到他去了便利店买了一个面包出来,然后就坐到一边教学楼前的台阶上开始吃。

    那个面包很小,只有江启寒巴掌那么大,看起来就很干,肯定很难吃。

    靳安年机械地咬着面包,呆呆地看着前方,神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周围不时有学生结伴走过,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很小很小的一只,穿着实验室里的白色外套,漂亮得很脆弱。

    从前江启寒一直给自己洗脑,靳安年穿着白大褂很难看,只知道读书很无趣,但现在,看到这样的靳安年,他只觉得怜惜。

    如果,假如,江启寒脑子里有一万种设想,可他自己知道,这些设想既无力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