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对普通人而言确实不短,一个人下落不明满两年就可以判定为法定死亡了,她音讯全无五年,若说有人仍相信她活着,那靠的恐怕是信念,而不是证据。

    “那就快走吧,上去用矿场电话给你家人报个平安。”我们俩进来有一会儿了,陈清寒已经在外边敲门了。

    “来啦来啦”我边说边跑,回到门前,门内的雕像和外边的一模一样,眼珠是四个活动的按钮。

    我给陈清寒发送暗号,我们里外同时按下四只眼珠,却没有翻转。

    “嗯咋回事,失灵了”我看着走上前的毕芳。

    “外面的人没按。”毕芳说,“外边的机关没响。”

    “不能啊,我俩商量好的,敲完暗号三秒钟,一起按。”

    “他为什么一直敲门”毕芳问。

    外面的敲门声又响起来,我拍拍门:“陈清寒你按了吗”

    没人回答我,敲门声仍在继续,毕芳神色一变,说了声不好。

    “怎么啦”

    “它醒了。”

    “谁醒了”

    “它,这座城。”

    “啥玩意儿”

    毕芳看看大殿四周,又抬头看了眼殿顶,我们进来的时候那是黑乎乎的一片,应该是岩石层,但现在头顶却有一只巨大的眼睛,它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完全没察觉。

    这眼睛仿佛是上古巨兽的独眼,瞳孔像是万花筒,而且这东西还有眼皮,一眨一眨的,有点像鳄鱼的眼睛。

    它几乎和殿顶同样大,占满了头顶的整个空间,还好大殿高,我们和眼睛之间的距离远,不然我们俩就成揉进它眼里的沙子了。

    大殿再大,也是空旷的大殿,我们俩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这只眼睛只要不瞎,很难看不见我们。

    它的眼球微微转动,盯着我们,随即万花筒似的眼睛里迸射出五彩缤纷的激光,一下将大殿照得如同梦幻城堡,又像是**十年代的舞厅,五彩灯闪来闪去。

    “这是让咱俩跳一段”我看过不少视频,老年迪斯科还是会一些的。

    “麻烦。”毕芳从后腰处抽出来卷鞭子,这鞭子只有食指粗,像是金属的,她握住短柄,手腕微微抖了下,金属鞭立刻支出数不清的小钩刺,秒变狼牙鞭。

    “要打掉它吗你这鞭子怕是不够长。”我看看头顶的巨眼,又看看她手里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