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对此提出异议,大家收拾了一下,各

    自去了卧室,剩下火塘里的火焰,独自继续静静燃烧。

    次卧是一张通铺,三个人睡正好,也不是特别挤。黄毛和方阅为了谁睡最中间的位置而小声争了起来,白河也懒得搭理他们,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掏出那本紫色封皮的本子,借着头顶昏黄的灯光,静静书写起来。

    说来也是恼人,明明是为了联系苏越心才提前进了副本,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沟通询问了,白河反而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想了半天,才落笔道:【在?请问你还活着吗?】

    ……写完他就后悔了,赶紧全部涂黑。涂完后又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用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将上面那句话复述了一遍。

    写完后,他就原地静静等着。另一边,黄毛和方阅终于争出了一个结果,方阅斗争失败,被赶到通铺的最里面睡,裹着被子拼命远离墙壁,嘴里不住碎碎念:“这墙壁里不会有东西吧?不会有手突然伸出来抓我吧?拜托了,你们晚上可别挤我啊,我不想挨着墙……”

    “行了行了知道了。”黄毛说着,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大剌剌地爬上了通铺,转头看向白河,“老白,你写啥呢?”

    老白……

    白河因为他这个自来熟的称呼噎了一下,回答道:“日记。”

    “可以啊,文化人。”黄毛赞叹道,“那你啥时候睡啊?”

    白河没回答,又等了一会儿,见本子上还是没显出苏越心的回复,终是轻轻叹出口气。

    “这就睡了。”他说着,将本子收进怀里,起身往通铺走去。

    电灯的开关在门边,是一根垂下的线。白河正打算去拉,忽听方阅一声惊叫,猛地向后一弹。

    黄毛猝不及防被他撞到胸口,脸都扭曲了,咬牙道:“靠!你干嘛啊?”

    “墙里……墙里有声音!”方阅坐起身来,指着墙壁,惊慌失措道,失措完了才想起来身后的黄毛,忙又补了句“不好意思”。

    白河脸色微变,快步上前,将耳朵贴在墙壁上,果然听见墙内有动静传来——

    蹬、蹬、蹬、蹬。

    一下接着一下,听着有些闷闷的。

    那声音似乎是在移动中,白河屏息听了一会儿,又捕捉不到那声音了。

    “那声音好像不是墙壁里的。”白河仔细辨认了一会儿,从通铺上跳了起来,“我去隔壁杂物间看看。你们就待在这儿,不要乱动。”

    他说着,转身开门进了杂物间。杂物间与次卧相连的房门不太好,薄薄的一层,都有些歪了,很难关紧。白河用力地一按一推,总算是将有些歪掉的门扇给按进了门框里。

    杂物间和厨房的电灯一直都是开着的,反正也不用他们出电费。白河放眼望去,只见不大的空间内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异常。他又往地上看了看,只见薄薄的灰层上,正落着一串奇怪的印子。

    看着像是脚印,形状却很奇怪,圆圆的,认不出是什么动物。白河顺着那脚印走到梯/子边上,而后脚印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