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晓将电脑还给她,“事情已经搞定了，回去走好流程，把初稿发到工厂就行。”
迟迟没离开,阮轻舟呆呆地站在那儿。
“怎么了？”夏知晓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阮轻舟想到夏知晓只是发了自己的名字过去,那个秘书的态度立即就不一样了,偏见未免太明显,有种不服气的感觉在心底乱蹿。
“你其实知道这个秘书很会刁难人对不对？”阮轻舟问她。
“我是知道。”夏知晓态度坦然。
“所以你故意把这种客户交给我对接,还是故意针对我对不对？你之前说让我留下来,之后会公正处理都是骗人的！”
“不是，”夏知晓淡然不在,开始慌乱起来,“我真的，没有再故意针对你,你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阮轻舟冷淡地看着她,“照你说的，我接近你都是因为你爸的钱，我和你一直不对付,之前你还偏心到空口鉴抄袭,我凭什么相信你。”
夏知晓张了张口，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走，那的确都是她做过的。
“被我说中了，”阮轻舟朝她靠近,“没话说了吧,还说这不是你真实的想法。”
“……”
“来啊，继续把刁钻的客户都丢过来刁难我，折磨我,看我一周都没搞定的事，你几分钟就搞定了很有成就感对吧。”阮轻舟仿佛麻木了，朝她步步逼近，夏知晓只能后退。
退无可退，后背抵在墙上，对上她视线，无处可躲便无需再躲。稍稍酝酿了语气，她严肃道：“你别想的这么偏执好不好？刁钻客户每个人都可能会遇到，你为什么就不能换个方式看问题？”
她总是能这样轻而易举唬住其他人，阮轻舟也不例外。想了想，她反问，“换什么方式看问题，别说你这是在教我做事，你真的有真心实意对待过我吗？就连口头上的追求请吃饭，也不过是受了打击和刺激来的好胜心理，别装了。”
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的神色，夏知晓站直身体，“这次是真心的。”
刁钻甲方谁都可能遇到，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以为她还在生气，夏知晓耐着性子给她讲道理，“你以为我设计总监的位置怎么坐上来的，我比你的境遇差得多的多。顾董的确是Gaxy的老客户，和他们第一次对接的时候我同样是个新人，拖延回复一个月的甲方都有，你这算什么。”
说到动情之处，她眼里闪着光，“你现在有困难尚还能找我，我出问题的时候可没人帮我。”
“……”
“谁都以为我没实力，顶着夏诚华女儿的头衔进来，谁都想看我笑话。这么给你说吧，你反过来想，为什么我把我的名字一发过去，对方态度就来了一个大转弯。”
阮轻舟钻了牛角尖，“因为你是设计师总监啊，你已经成名了，当然不会有人质疑你。”
“你既然明白，就该知道我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锻炼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