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行人被维尔斯霸道地变走了。

    吴亟锤了锤有些酸软的大腿,真正放松下来。

    “我背你吧?”见他累得不行,维尔斯提议。

    “……不用。”男子汉大丈夫的,挂别人背上算什么事儿啊。

    维尔斯想了想,没有强求。

    下一秒,他啪地打了个响指,一驾高大的马车凭空出现在吴亟面前。

    优雅健硕的白马晃了晃脑袋,柔亮的鬃毛泛着银光,鼻孔喷出两团白雾,似乎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维尔斯比了个“请”的动作,邀吴亟上车。

    这倒没什么关系,不坐白不坐。

    吴亟毫不客气地一撑横木,翻身跃入车厢。

    这是一辆偏欧风的车驾,里头摆着一张小方桌,桌上安有一盏油灯,灯旁置了典雅的掐花茶托和同系列壶盏。

    吴亟揭开茶盖,氤氲的热汽霎时腾起,清幽的茶香溢了满室。

    与此同时,维尔斯跟了上来,拉着他在铺了厚厚棉垫的位置上坐下,后腰靠着舒适的软包:“我来。”

    白皙修长的手接过茶盖,把它扣回壶上。

    没过多久,浅棕色的水流缓缓注入杯中,被送到吴亟面前。

    马车款款开动。

    吴亟不像维尔斯那么文雅,端起杯子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打破了他无意带起的节奏。

    “哈——”喝完一杯,吴亟直爽地擦了擦嘴,“还要。”

    于是维尔斯又给他倒了一杯:“慢点。”

    这次吴亟稍微收敛了点,但还是两秒不到就把茶给干完了。

    正所谓人有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短短半小时之内,吴亟就先后经历了前两喜,接下来怕不是要……

    想到这里,吴亟下意识偏头瞟了维尔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