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赶紧去吧,妾身会照顾好自己的,现下姐姐生病了,陪着她才是要紧事。”

    司徒容眼中满是欣慰,他对甘觅最满意的一点便是这份懂事与得体,她从不会在他面前哭闹或要求什么,给他增添负担感。

    即便是怀了身孕,也没有半点恃宠而骄,反而是担心他被人议论。

    又吩咐了几句,司徒容才跟着府医匆匆往外走去,上了马,直奔云卿落脚的客栈。

    此刻的云卿正眼巴巴等着他前来,看到他那蓝色的身影之时,眼泪刷刷的往外流。

    “太子,你终于来了,我肚子好痛……”

    司徒容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关切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病成这样?”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太医让人端着药走了进来。

    苏云卿跟在身后,看见司徒容坐在床边,她脸色一冷,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司徒容回头看向她,脸上神情复杂,只垂眸低沉的声音道:“府中有要紧事。”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对甘觅怀孕之事十分高兴,却不想在她面前提及。

    苏云卿微微白了他一眼,一边端着药走上前一边道:“再要紧的事情能比得上妻子的身体?早就听说三嫂是三哥重金礼聘娶回去的夫人,还以为你多在乎她,却没想到她的身子还比不上你府中的那些破事。”

    她的语气中有怨怼,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云卿不平。

    虽说她对云卿谈不上喜欢,可她毕竟当过一年的她,当年的事情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那时候拼命要把她娶回去,完全不顾及与司徒煦的兄弟情谊,结果现在才过了三年多的时间,他对云卿就没那么在意了。

    早知道有现在的结局,当初又何必那么执着。

    现在看来,就是一场笑话。

    司徒容感觉到她语气中的嘲讽,倒没有生气,只是脸色变了一变,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

    苏云卿冷哼一声:“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只是听说你们从前的事情为三嫂觉得不值而已。”

    说着把药碗往前一递,道:“你自己来喂吧,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

    司徒容从她手中接过药碗,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是听说过还是经历过?”

    听到这话,苏云卿表情一愣。

    看来他还没有死心,一直觉得她就是三年前的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