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星棠发现闻烟闭上了眼睛,给她盖好被子,星棠悄悄出去了。

    咨询了医生注意事项,医生边说,星棠边在备忘录啪啪打字,哪里没听明白又问了一遍,几乎把医生的话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高三备考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

    办完手续后,星棠开车和闻烟一起离开医院。粉色的evens行驶在高架桥最外侧的车道,开得不是很快。

    感觉车里有点闷,闻烟打开半个车窗,风呼呼地灌进来,吹乱了两人的头发。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车窗静静倒映着她的脸,脖子里的项链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呆滞地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反应,闻烟嘴角弯起一抹嘲弄和冷笑,手放在胸口上方的位置,细细摩挲着那两个相依的圆环,眼睛酸涩得发疼。

    过了片刻,闻烟摘下项链,顺着车窗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

    刹那间,她仿佛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她的爱情,她自己,在时间的车轮下被辗的粉身碎骨。

    下午七点,fa

    “jarod,现在要下班吗?”aaron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谭叙深合上了电脑。

    “嗯,还有事吗?”谭叙深摘下衣架上的西装外套。

    “您中午和凯莉约好了,待会儿要谈笑着提醒道。

    谭叙深微愣,短暂的停顿后他继续穿衣服:“明天上午吧。”

    “……好的。”aaron应下,视线在谭叙深脸上扫过。

    他总觉得总监这次回来很奇怪,不是和女朋友休假去了吗?为什么感觉很疲惫?而且感觉今天开会有点心不在焉的。

    怀着疑惑,aaron走出了办公室。

    谭叙深开车先回了趟家,刚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鲜香,他换了鞋走进厨房。

    “回来了?刚熬好,稍等一下我装起来。”张阿姨看到谭叙深笑了笑,将奶白色的鱼汤盛进保温桶里。

    本来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过来了,但张阿姨今天忽然接到谭叙深的电话,让她过来熬汤做饭,她还以为易阳回来了。

    “还煮了些米粥,现在吃吗?”张阿姨笑着将保温桶递给谭叙深。

    “不用了,您忙完就先回去吧,我待会儿回来再吃。”谭叙深说着走出了厨房。

    “……哎,好。”阿姨看着谭叙深的背影愣了愣,最后还是嘱咐了一句,“多注意身体。”

    谭叙深开车来到医院,从电梯到病房的这段距离,步伐越来越慢。

    还记得上次来,她看到他那一刹那,眼睛里浓浓的害怕和抵触……谭叙深视线低垂,视线落在地板上有些无神,只是心里沉闷得很不舒服。